“我前些日子和一位病人打聽的,好像是姓董,說是江都相,小謹聽說過他,可要拜師”
尚謹擺擺手“不了不了,我待在家里就好。”
“江都是有些遠,要不還是在長安,儒學雖說興盛,卻是比不過黃老的。”
“那可不一定,哎,母親,我不急著學,何況就算要學,也要等他們斗出個勝負來。”
“什么勝負”
“公羊和谷梁啊。”這兩派可有的斗了,一個個都堅稱自己才是最懂孔子的,試圖把對方打成異端。
“母親要是擔心沒人陪我玩,那不是還有小霍嗎”尚謹現在就盼著霍去病快點長大了。
“他才多大啊”尚伯瑩想起那個活潑的小嬰兒,無奈地問。
“小孩子長得很快的。”
“這時候你又不嫌人家幼稚了”
“再說了,還有玉尺”
坐在一邊的旅獒被他一把撈過來,旅獒配合地朝尚伯瑩汪汪叫。
“母親不必擔心我。”
“行行行,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尚伯瑩知道他是有主見的,左右不擔心他走歪路,干脆把這事情給扔到腦后,等他大一些再送去學院。
“什么啊”
“醫館缺人手,若是能招兩個學徒,那便再好不過了。”
“也是,不然也太累了,我去幫母親刻個招牌”
這么一說,他倒是在思考怎么在把造紙術一類的東西獻給劉徹后還能離官場遠點,最終得出結論不太可能。
劉徹掌權后常常提拔那些沒有背景的人才,他現在這個身份,就屬于沒啥背景,如果有才能,那就非常符合劉徹的選官要求。
他的躺平夢可能要破滅了。
“好,這只能慢慢找了,可不能找心術不正的。”
要是被人直接把醫館里的東西給卷走了,那可就虧大發了。
“母親放心,要是心術不正,我就讓玉尺咬他。”
“可不能咬人。”
“放心,玉尺有分寸。”尚謹忍不住摸了一把旅獒的毛。
“對吧”
旅獒贊同地點頭。
尚伯瑩無奈地笑著拍拍他的頭,讓他早點睡。
翌日,尚謹把兩個大布包遞給衛青和衛長君,簡單講了里面都有些什么,叮囑莫要讓藥草受潮。
[這個包很合適啊]
[跟現代的挎包真的很像,感覺還挺時尚。]
[古人是古人,又不是傻人hhh感覺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了。]
[衛青去豬豬那里了,那豈不是不能隔三差五見到了]
[可惡,有點舍不得,沒事,還可以rua霍去病。]
“茍富貴,勿相忘。”
“珍重。”
甘泉宮。
“你說陛下帶了個歌女回來”陳皇后不可置信地問身邊的侍女。
“是,聽說是平陽公主進獻的。”
“我要見母親。”
她倒不是真的多愛劉徹,她對劉徹更多的是自然而然的占有欲。
衛子夫的出現讓她感到了危機,她一直沒有子嗣,如果這個衛子夫懷孕了該如何是好
劉嫖聽了女兒訴苦,只是輕輕撫摸女兒的背給予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