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覺得他們對你很好的話,你就更應該謹慎。”這次說話的是一直盯著船長室內的江戶川亂步,“畢竟對于他們來說,你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生命的延續,所以你活著記得他們,他們就不算是真的死了,你說是嗎魔人。”
西格瑪的眼睛一亮,他順著亂步的視線看去,只見費奧多爾坐在地上身子側倚著衣柜,正看著他們。
“你們來了啊亂步君。”他微微偏頭,整張臉蒼白的宛如吸血鬼,眼睛里透不出一絲光,“還有太宰君。”
“費佳”西格瑪愕然的看著費奧多爾正在流血的腹部,“你受傷了。”
他從口袋里取出繃帶來朝著費奧多爾靠近,而費奧多爾抓住了他的手,這時他的眼睛里終于出現了一絲光亮。
“被搶走異能的異能者沒有治愈的可能性,留著自己用吧。”他推開了西格瑪的手。
“你這是算是遭到了報應嗎”太宰伸手取下了那兩個扎在果戈里臉上的鐵釘說道,“你利用了a對他死去戀人和同伴的感情,利用了他渴望報仇的心態,誘使他和你還有澀澤龍彥合作,獲取港口黑手黨還有那些神秘人的情報。他要是死了,你也是那兩個人的幫兇。”
太宰對a并沒有任何感情,但他的離開顯然給港口黑手黨增添了不必要的麻煩和財務危機,而這點又牽連到了森先生和中也。這就讓太宰治非常不爽了。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費奧多爾依舊笑吟吟,盡管笑意牽動了他的傷口,“我沒有誘使他,我只是勸他順應自己內心。你可別以為這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不然港口黑手黨的先代首領也就不會為他的事這么頭疼了。”
當著江戶川亂步的面他不好編瞎話,a的事確實是讓森鷗外狠狠的頭疼了一陣子,而且說起來也實在奇怪,明明a對于任何人的安排都很少反駁,甚至稱得上順從,但他唯獨對森鷗外所說的一切話都持保留態度,盡管最后也還是會乖乖幫忙。
“然后你賠上了果戈里的命,現在又拿森先生和中也做為砝碼要挾我們過來找你,難不成是要我們給你收尸嗎”雖然太宰說這話時稱得上語氣柔和,但哪怕是單純如西格瑪也聽出了他語氣中蘊含著的憤怒甚至是威脅的意味。
而江戶川亂步對太宰的話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他同樣皺了眉。
“何止。”費奧多爾的語氣也是淡淡的,他沒有在理會站在門口太宰和亂步,而是朝著西格瑪伸出手,做出一副要抱抱的姿勢。
西格瑪不疑有他,伸手環住了費奧多爾的脖子。
“等下我們離開這里”西格瑪壓低了嗓子湊在費奧多爾耳邊說,他在武裝偵探社也生活了一段日子了,清楚雖然偵探社里的人都待自己不錯,但他們并不喜歡費奧多爾和果戈里,甚至和他們是敵人。
是以雖然西格瑪覺得非常愧疚,但是他不想費佳落到太宰治手里,哪怕事后他要代替費佳被拷問他也認了。
而對于西格瑪的悄悄話,費奧多爾的反應是費力的伸手幫對方攏了攏頭發。
他是個白毛控,一開始的時候更喜歡西格瑪白色的那半邊頭發,而時間一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父母的濾鏡,他覺得西格瑪粉色的那半邊頭發也可愛起來了。
左右西格瑪是他和科里亞根據他們的審美創造出來的,不管怎么看都是可愛的。而下一秒,費奧多爾掐住西格瑪的后頸用力的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