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吸血鬼的窮追不舍下,末廣鐵腸喊了一聲注意頭頂就踩著排水管道借力跳上了地面。
幸田文雙手死死的摟住末廣鐵腸的脖子,縮起脖子盡力護住腦袋,這才算是勉強在鐵腸一路的風馳電掣下保證了自身的完整性。不知道為什么那些吸血鬼似乎對追擊他們特別感興趣。都已經緊緊跟了一路了,居然還沒有被甩掉的意思。
“我建議你盡量往有水的地方跑。”鐵腸手上的背包里發出了悶悶的聲音。
想來也真是神奇,幸田文坐在末廣鐵腸的脖子上已經感覺自己要被顛的吐出來了,但被強行裝進背包的布萊姆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不僅不暈被磕到了那里也不覺得痛。
這難道是吸血鬼的天賦嗎
而神奇的吸血鬼布萊姆還在發表他的想法。
“那些眷屬中嗅覺特別靈敏的類型,尤其是在你流了血又跑出了一身汗的情況下他會感覺得非常清楚,而且他應該也很熟悉你的味道吧”
聽到最后一句時幸田文聯想到了那個眼睛看不見的白頭發青年,從兩人的衣服以及末廣鐵腸剛才的發言來看,幸田文不難猜測出兩人應該是隊友同事之類的關系,或者更親密一點,他們也許是搭檔。
在幸田文從小的印象里,搭檔什么的有時候甚至等同于情侶。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的有什么神秘力量在作祟,在她從幼兒園開始認識的所有搭檔組合大部分最后都會發展成情侶或者秀恩愛而不自知的準情侶。這讓幸田文很長一段時間都對這個詞懷有敬畏。
這種誤會直到她上了小學之后才好了一點,因為她發現有些人這輩子并不會只有一個搭檔,而往往那些更換過搭檔的人只會對一個人產生超出常理的感情,不過刻板印象還是深深的印在了幸田文的腦海里。讓她在想到這個詞的時候下意識的低頭看了末廣鐵腸一眼。
果然后者露出了不易察覺的不太高興的表情,但還是聽從了布萊姆的意見,朝著碼頭的方向跑去。中途有一次幸田文都覺得吸血鬼咿咿呀呀的怪叫已經傳到了她的耳邊。
“布萊姆,你真的沒有辦法阻止他們嗎”她壓低嗓音詢問背包里的布萊姆,目前他們和武裝偵探社的那幾個人走散了,除了布萊姆他們兩人都對吸血鬼沒有任何了解。
“我的圣痕被那把神刀吸走了,而且身體也被特殊的異能封印著失去了再生的能力。要不然”布萊姆從背包里傳出來的聲音依舊悶悶的,但幸田文卻從中聽出了一股后悔的意味。
這個世界的布萊姆比其他世界的要更慘一些,他不僅被剝奪自由的時間更久,連殘余下來的身體部位也比其他布萊姆要少得多。其余世界的他至少還保留了肩膀的部位,但布萊姆只僅僅保留了脖子以上的位置,可以說是實實在在的只剩了一顆頭了。
不過因為他很懶以及并不需要食物的關系,在被囚禁的日子里并沒有太把這個問題當回事。而在被福地櫻癡帶回橫濱之后,因為一直被照顧得很好的緣故,有些心灰意冷的他想著干脆被舒舒服服的照顧著直到福地櫻癡不能在照顧自己的那一天死掉好了。畢竟在有人給自己洗頭發擦頭發的情況下,誰還想要自己勞動啊
因此在福地櫻癡幾次勸說之下他都沒有聽從安排去恢復身體。現在他終于想通了一個完整的身體有多重要的時候,情況已經不允許他在瞎想了。不過好在因為過去和福地櫻癡以及條野的閑聊,布萊姆對橫濱的一些事還有一些了解。
“你們知道一位名叫太宰治的異能者嗎帶我去找他,他可以解除我身上的異能,讓被感染的人恢復正常。”思索了片刻后布萊姆再次聲音低沉的說。其實在一開始福地想要解除他身上的封印時曾經想過要帶他去找太宰治,但后來可能是出于某種顧慮最終放棄了,但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他突然出現在了布萊姆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