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說明你知道你徒弟的品性,平時驕橫任性,怕是沒少惹事,剛剛竟然還要趕患者,你忘了醫門的宗旨是什么了嗎?”高山朗聲質問。
雖說費老從年紀上來看是長輩,但高山絲毫沒留情面。
“沒忘,也不敢忘!”
“是什么?”
“醫不避患!”
高山陰沉著臉,怒斥道:“可我剛剛就在門外看到有患者要被趕走,只是因為對你的好徒弟頂撞了兩句,我還看到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家在人群中排隊,你們中醫堂一直就是這么做的?”
高山的聲越來越大,費老的身子卻越來越低。
權重猶豫了下,站出來開口道:“老大,其實費老一直做的不錯,也將中醫堂慢慢做大,做出了名望,而且診金藥費也定的極低了,甚至是對一些困難患者免除一切費用,這都是按照中醫院行事方針來做的,就是他這個徒弟……!”
權重看了眼李童,后面的話沒再說下去,但是用意很明顯了。
“怎么,現在是要把責任都推卸到別人身上嗎。李童是做的不對,但是那也是你們管教不利,你們都有責任!”
權重本想幫忙說情,也被訓斥了一頓,不敢再吭聲。
該說的也都說了,高山聲音也壓了下來,說道:“費老,我和你的交集并不多,但對你的為人和醫術功底都信得過的,至于你的家事我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這李童和費姍姍從此不許再踏入中醫堂半步!”
“知道了!”費老點頭答應著。
一旁的費姍姍聽后,不忿道:“憑什么,他算哪根蔥,中醫堂是我們費家的,他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
“閉嘴!”
“憑什么讓我閉嘴,父親,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了?”費姍姍不解問道,不然父親干嘛那么低聲下氣啊。
啪……
費老一耳光打了過去,耳光打的很響亮,怒斥道:“滾出去!”
“你打我,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從此我沒有你這個父親!”費姍姍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費老猶豫了下,停下腳步,轉向李童,斥責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去追,若是姍姍有半點差池,我要了你命!”
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的費老這個時候也是一頭會咬人的獅子。
李童低著頭一聲不吭的追了出去。
“唉,都是我把她嬌慣壞了,老大你別和她一般見識,我這里替她和你賠不是了。”
高山扶住費老,說道:“不必如此的,你的家事我不多說什么,你自己處理就是,但是他們不適合中醫堂,因為中醫堂也代表著醫門。”
“我知道了,日后我會對中醫堂嚴格管理的,一定不會辱沒了醫門名聲。”
高山又叮囑了兩句,因為費老他們也看診了一天,就先讓他們先去休息了。
最后,只剩下高山和權重。
權重對高山說道:“老大,你也別責怪費老了,他是因為對妻子有愧,覺得對女兒有愧,所以才一直慣著她,哪怕是明知道李童為人有問題,可為了讓女兒開心,還是答應了收李童為徒,并且招入了中醫堂。
我也是看在費老都是為女兒著想,才沒有插手干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