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珠點頭,“是,光眼練不中用。”
五條魚上桌,海珠從桶里挾起魚一條挨一條擺在鐵板上,這時齊老三也帶著東西回來了,十個螺十條魷魚,還有一塊兒五花肉。
“豬肉佬還剩一塊兒肉沒賣完,我給買了,海珠你再做一次油煎五花肉,我們都還沒吃飯。”
海珠也沒吃,她接過東西讓他再找家食肆買缽青菜粥或是撈粉。
豬肉先泡水里,她先忙著挨個給魚翻面、刷油、刷醬。
“火先停了,用灰蓋著,用余溫炙烤,我去酒館把肉切了。”海珠交代風平。
酒館里正是熱鬧的時候,劃拳的、勸酒的,里面酒氣沖天。海珠去了后廚,借刀切五花肉,順便用黃酒和姜片腌著,見地上放著一捆蔥,蔥葉掐了只余蔥段,她跟廚子說一聲,掰了七八根走。
魚肉在火星的炙烤下綻開了,混了蔥椒油和芝麻糊的油星子濺了進去,裝盤端上桌的時候,搖著酒壺的食客吸了一口氣,嘆道“還是你這里的夠味兒,沒白等。”
海珠留了三條單獨放一桌,喊了冬珠過來吃,“不需要你幫忙了,先吃,我馬上就來。”
海螺帶殼直接放鐵板上,魷魚是先刷油,她撇一勺蒜蓉油倒五花肉里,跟風平說“我看著火,你也去吃,這是最后一板了。”
齊老三買粥回來了,粥是青菜粥,吃了碳烤味重的肉就適合吃些清淡的清口,不然夜里會口干舌燥。
“三叔你也過去吃,我這會兒不要人幫忙。”海珠拿出碗舀碗粥,邊燒火邊吃粥,肚里有食打底了,她用筷子挑起五花肉攤在鐵板上,油潤白膩的肉片在鐵板上翻卷至焦黃。
“海珠,待會兒我們能不能吃口肉”一旁的食客問。
“行,大家分著吃,免得夜里肉吃多了吃壞了肚。”
海螺和魷魚烤熟了,海珠用鏟子和筷子把螺肉挑出來,臟污的扔了,剩下的混在魷魚一起切碎,裝三盤端上桌。
五花肉也熟了,刷上蔥椒油炸的花生芝麻黃豆醬,又煎幾息裝盤端上桌,一起端上去的還有撕去外皮的蔥段。
“咦都扒一個盤子里做什么給我留的”海珠端碗坐下,先挾一個魷魚腿吃。
“你忙了一通,哪能讓你吃剩菜。”沈遂說。
“挺講究”余光瞟到有人影過來,海珠抬頭,是隔壁長桌上的客人。
“多喝點涼茶,油煎火烤的吃多了上火。”對方白得了不少好吃的,回請海珠喝涼茶,跟她同食的一人一碗。
另一桌喝酒的三個男人端起酒碗沖海珠舉了下,一口酒一口肉,說“姑娘好廚藝。”
海珠笑笑,端起涼茶舉起來,說“今晚月色好,干杯。”
“干杯。”其他人也端起涼茶,茶碗碰在一起。
“蔥段包在烤肉里去膩,你們試試。”海珠放下茶碗挾肉捻蔥給人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