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栓子”海珠放下碗往外走。
“就是被魔鬼魚的尾刺扎的那個”
人已經過來了,栓子的老爹挑了兩個禮筐來,栓子抱著他胖兒子跟他媳婦先走進來。
“妹子,我是來跟你道謝的,那天要是沒遇到你,我估計早就躺土里了。”栓子又慶幸又感激。
“你們就是多禮,進來坐,哪還用謝,救人的是大夫。”海珠說。
“大夫救人我給醫藥錢,你救了我我得來道聲謝盡個心意,沒準備什么貴重的東西,你收下。”
兩家人坐屋里說話,海珠看栓子的手還包著布,她詫異道“大半個月了,傷口還沒好”
“肉爛了,那玩意兒毒的很。”小阿嫂搖頭,“手指長的口子,手背上的肉爛完了又長新肉,不止他,另外一個小子也是,掌心跟手指上的肉都爛了。大夫也沒法子,他這每天還去扎針,頓頓喝藥,估計還要一兩個月才能好全。”
“手好了禁海了,等開海了一年過去了大半,今年一年算是白干了。”栓子苦笑。
“能活著就行。”齊老三寬慰。
“是啊,活著就行,死過一次知道活著的難。妹子,我們在酒樓訂了一桌席,晌午你們一家都過去,我們一起吃頓飯。”栓子說。
海珠拒絕,她說她有事要去府城。
“刮風下雨天別出海,有事天晴了再搭船過去,還是說你以為我要攀關系”栓子看著她問,“我知道你跟少將軍有親事,不過我不圖你的身份如何,今天過來只為了你這個人,你救我跟少將軍無關,我感激你也跟你身份無關。”
他都這么說了,海珠只得應下這頓飯。
栓子是個嘴皮子利索的人,話多又會看眼色,他看出來海珠不想聽感謝的話,他就略過這事不提,一直跟齊二叔和齊老三說出海的事,其他人一邊吃飯一邊聽他說,一頓飯下來賓主盡歡。
“以后你想出海可以跟我們結伴,我們族里人不少,出海都是三四艘船一起走。”出了酒樓,栓子扒著齊老三的肩膀說。
“行,哪天我要是想出海我去找你。”齊老三應下。
“雨大了,我們回了,你們也回吧。”海珠撐著傘摟著冬珠走出酒樓的屋檐。
“行,以后要是遇到需要人幫忙的時候,你們過去喊,你喊了我就帶人來。”栓子說。
兩家人在酒樓門前分道而行,齊老三推著齊二叔在雨里走得飛快,走到家門口發現隔壁的院子開了門,他探過去瞅一眼,跟海珠說“可能是少將軍過來了。”
“你們總算回來了。”沈遂聽到聲走出來,他笑著跟海珠打招呼“好久沒見了,你挺利索啊,婚事已經定下了。”
“不及你,婚事定在哪天”
“四月十二,你六嫂我已經接過來了。”沈遂示意她進門,“我跟韓霽借了宅子用,到時候青曼從這里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