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官職,今后月奉都拿回家,每月只需給我一二兩就成,將來我弟弟娶新婦,自然也由我這個當大哥的操持,若弟弟弟妹愿意同住,我老宅西邊的五間房就給他們,若他們不愿同住,我便另外為他們置一處小宅子”
蔡彩芝已經羞得不敢抬頭,可傅映寒的喋喋不休卻還沒有結束,忍無可忍的她只得打斷
“哎呀你與我說這羅里吧嗦的作甚你家今后如何過活,與我與我何干”
傅映寒盯著蔡彩芝的頭頂看了會兒,終于說到了正題
“我打算過幾天齊備彩禮去你家提親。”
蔡彩芝猛然抬頭,漲紅的圓臉映入傅映寒的眼簾,只覺得比那掛在樹上成熟的蘋果還要好看。
不管什么時候看著她,傅映寒覺得自己的心頭總會抑制不住的發熱。
“提親可我們不是”蔡彩芝沒有說下去。
傅映寒卻明白,回道“退過一次婚,就不能求娶第二次了”
這回輪到蔡彩芝啞口無言,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可,可,可是”
“當時傅家的情況確實不妙,令慈擔心你的未來,決定與傅家退婚并不算錯。如今傅家平反,我也有了官職,再去求親的話,想必令尊與令慈不會拒絕。”傅映寒說。
蔡彩芝聽出他是想寬慰自己,當初她家哪里是擔心孩子的未來,分明就是怕被傅家牽連,一得知傅宗將軍出事,就連夜寫了退婚書,之后又對傅家的境況不管不顧。
傅映寒有一點說得對,就是他如果現在去提親,她父母不會拒絕,甚至還可能上趕著巴結他,可蔡彩芝卻覺得十分有愧。
“小芝,你別想那么多。小時候的事情你根本做不了主,這兩年你明里暗里幫襯我家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敢明說,怕辜負你。但現在事情都解決了,我也沒了顧慮,咱倆今后好好過日子,管別人怎么說呢。”
傅映寒明白蔡彩芝的意思,上前拉住她的手,在她耳邊輕柔的解說。
蔡彩芝只覺眼眶發熱,鼻頭發酸,不管不顧的撲進傅映寒的懷中,緊緊摟住他。
兩個知心人在空無一人的小巷中相擁,仿佛隔絕了這世間的喧鬧般。
傅家的事情解決了,除了傅家人之外,最高興的莫過于云庭。
他作為傅映寒的師父,對傅家這些年的難處再清楚不過,如今他們撥開云霧見月明,總算等到了沉冤昭雪的一日。
話說那晚他拿著陳情書去天水巷,無形中算是救了高儉一條小命。
據他后來跟高岄回憶,當時院中一片狼藉,外公的掌力毫不留情劈向她爹,而她娘則奮力保護,父女、翁婿二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趕,你打我逃,桌椅亂飛,塵土飛揚那場面比夜市上的花旦戲還熱鬧。
云庭拿著傅家的陳情書進門,在躲過了一記凌厲掌風、兩只石凳、無數杯盤后,終于把陳情書送到了高儉面前。
他和高儉一起躲在江秋寒的身后,簡單把傅家情況介紹一番后,老爹當機立斷答應跟他回宮辦案,當然條件就是云庭要把他安全的帶出天水巷。
想從盛怒中的江夢熊手下把人安全帶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云庭不是一個人,有江秋寒的配合,這條路總算是殺出來了,直奔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