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過去的,只知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鋪柔軟身體干燥清爽,祁斯言顯然貼心地為他做好了所有的事后工作。
但男人現在不在床上。
江瑭伸出胳膊摸了摸,身邊的床鋪已經沒有了溫度,對方似乎已經起床有一陣子了。
身體還有些酸軟,江瑭懶洋洋地不愿動彈。
昨天晚上還是太克制了他是說祁斯言。
說是三次就是三次,一次都不愿意再多給,簡直克制得不像話。
正想著,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祁斯言端著餐盤走了進來。
“我算著時間,你應該快醒了。”他說,“餓不餓,我現包了點新鮮的小餛飩,肉餡打得很碎,好消化一點。”
見床上的少年怔怔地看著自己,祁斯言把托盤放在床頭柜上,輕聲問“是不是還難受”
他說著,伸手探了探少年額頭的溫度。
溫溫的,不燙,是正常的體溫。
江瑭搖搖頭,目光追隨著男人的面容,眸光是說不出的沉色。
他說“剛醒來的時候發現你不在,我還以為你吃干抹凈就走人了。”
少年的語氣似真似假,讓祁斯言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在擔心這件事。
但祁斯言還是柔聲安撫說“我不會走的。”
“嗯,我知道。”江瑭沖他彎了彎眼睛,“但就算我知道你以后不會離開,也不代表我就會忘掉你之前要和我斷絕關系的那件事。”
他稍稍側了側身,好讓自己的目光能更直接地落在祁斯言的身上。
“祁斯言,這件事我會記一輩子,并且很可能隔一陣子就會提一次。”他輕聲說,“我要讓你也記一輩子,不許忘掉。”
祁斯言彎了下眼尾,同樣輕聲說“好,那我也記一輩子。你提一次,我就哄你一次,哄到你開心為止,哄你一輩子。”
江瑭卻說“一輩子也不夠,等我們死后去了地府,甚至是轉世投胎以后,我也不會忘,會一直一直一直記得。”
少年話語里滿是濃郁的占有欲,聽起來似乎有些過分偏執,祁斯言卻絲毫不覺得反感。
他甚至說“行啊,就算你不記得了也沒關系,我會幫你記住。”
少年似乎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還帶著瀲滟薄紅的眼尾都撩起懶洋洋的弧度。
祁斯言便問他“要現在吃餛飩嗎”
“先不吃。”江瑭說,“我想先吃飯前的開胃小菜。”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滑向男人的脖子,血族的小尖牙從唇間探出。
祁斯言眨了下眼睛,心領神會地扯開了衣領。
雖然江瑭已經脫離的危險期,但祁斯言并沒有著急著回異生局接任務。
他是異生局出了名的工作狂魔,但只有祁斯言自己知道,他沉迷工作并不是因為熱愛工作,而是對生活沒有了念想,
所以想用工作麻痹自己。
但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的他發現,
生活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祁斯言訂好了去某個度假村的機票,
準備帶江瑭去進行為期一周的休閑旅游。
度假村位于某個小鎮上,祁斯言訂的酒店有兩個房間,還自帶一個小型泳池。
他們只用得上一個房間,另一個稍小的房間便被江瑭拿來當拍攝視頻的地方了。
但江瑭的視頻并非都在房間中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