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那人似乎被說服了,眼淚汪汪地說“師兄,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在秘境里好好保重”
另一人也哽咽道“師弟,你放心好了師兄一定會多多尋找天材地寶,回去分你一半”
師兄弟二人深情對視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距離他們不遠的草坪之中,一條拇指粗細的小蛇正隱蔽地朝他們蜿蜒游去。
封閉的秘境與世隔絕,想要離開秘境只有兩種方法,一是跟隨帶有出入通行證的人一塊兒離去,二是打破秘境外的桎梏,強行破開秘境離去。
小蛇妖的實力就擺在那,妖丹還被人挖了去,自然無法打破秘境桎梏,只能偷偷跟著別人一起走。
那受傷的人類少年從腰間摸出一塊玉佩,和師兄依依不舍地道別后,握著玉佩的手用力握緊。
咔嚓一聲,玉佩碎裂,少年身上泛起淡淡白芒。
說時遲那時快,藏于綠草間的江瑭一個竄起,直直撲向即將被帶離秘境的少年。
下一秒,剛從草坪間探出腦袋的小青蛇,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鎮壓,啪嘰一下重新摔回到草叢之中。
人類少年消失在秘境之中,只留下他的師兄站在原地抹著眼淚。
聽到身后隱約傳來的動靜,那位師兄回過頭,兩眼通紅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兩眼,卻什么也沒有發現,便一邊抹淚一邊嘀嘀咕咕地往遠處走去。
待那人離開之后,那片空曠的草坪突然扭曲一瞬,白衣佛修憑空出現在那處。
他身體蹲下,長臂向前探出,骨節分明的修長食指直指地面,柔軟的指腹似乎正壓著什么。
細看過去就能發現,一條拇指粗細的碧翠小蛇正被那根手指死死壓在地上,細長的一小條軟趴趴地攤在草坪上,分毫也動彈不得。
江瑭的七寸被故妄按住,又酸又痛,還有生命被人攥在手里的無力感,讓他頭皮微微發麻,身上的小鱗片都控制不住地炸開一小部分。
他咽了咽嗓子,聲音又細又軟,帶著絲乖巧的討饒“小、小和尚,有話、好好說,別隨便動手動腳的,這里可不興按啊”
“哦好好說”故妄將小青蛇從地上拾起,指腹卻依舊在七寸處輕輕摩挲著,“貧僧倒是想好好說,可惜施主似乎不準備給貧僧好好說話的機會。”
“哪里哪里,都是誤會”江瑭干笑一聲,尾巴尖尖輕顫著蜷起,試探著戳了一下故妄的手指,似乎試圖將男人按在他七寸處的手指推開,卻沒能成功,“這不是有好好說話的機會么”
故妄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姿勢“施主可還記得,在
離開洞穴前,你我之間做下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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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小蛇幾乎急不可耐地說,“你帶我離開,我給你舌尖血小和尚,我可沒有失約,我給你留了三滴呢”
“當初說的,可不是三滴,施主竟這般健忘的嗎”故妄輕聲說,“更何況,那三滴血,貧僧并用不上。”
江瑭問他“為何用不上”
“藥材要求,舌尖血需提取新鮮的、不可接觸到空氣,提取之后需使用特殊方法保存。”故妄說,“既然施主如此忘恩負義,貧僧便也不用再留情面了。”
“小青蛇,你說是也不是”
他話音剛落,江瑭還未來得及再開口說話,一直按著他七寸的手指便再次用力。
心臟被扼住的窒息感洶涌而至,不知故妄用了什么法子,江瑭竟維持不住本體蛇形,眨眼的功夫就在男人眼皮子底下現出人身。
人形的蛇妖一絲不掛,蒼白雪膚赤條條地躺在青綠的草地上,后背滑而嫩的肌膚被草尖刺得又癢又痛。
青年單薄的胸膛劇烈起伏,晃出一片惹眼的白和粉,精致的眉緊緊蹙起,上挑的眼尾泛著薄紅,看著格外委屈又惹人愛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