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般模樣絲毫也喚不起佛修的同情心。
小青蛇幻化為人形后,故妄按著他七寸的那只手就順勢落在了青年纖瘦的脖子上,柔軟掌心觸碰到溫熱的肌膚,能清楚感覺到對方的喉結正緊張地瘋狂上下滑動。
故妄微垂著頭,松散的長發有幾縷落于身前,發梢輕輕掃過蛇妖的脖頸和鎖骨處,撩起一片讓人頭皮發麻的癢意。
江瑭緊張地咽了咽嗓子,顫聲問“小、小和尚,你這是打算做什么”
故妄輕聲“為施主示范一下,提取舌尖血的正確方式。”
他話音未落,就著青年剛說完話、還沒閉合上的雙唇,右手猛地探出,食指和中指探入到青年唇間,精準地夾住那柔軟滑潤的舌尖。
江瑭唔了一聲,猛地瞪大眼睛,牙關下意識閉合想要咬住那驟然闖入唇內的異物。
故妄的動作卻比他更快,垂于身側的左手一把捏住蛇妖的下顎,固定住他的臉側,用力到指尖都微微陷入青年柔軟的頰邊肉,留下幾枚醒目的紅色指痕。
江瑭合不上嘴,只能動著舌頭,試圖把男人的手指推拒出去。
故妄的手指溫度很低,就和他整個人帶給人的感覺一樣,冰冰涼涼仿佛冬夜寒風吹過,把人身上原本的溫度都一并帶走了。
修長手指和柔軟舌尖幾番糾纏之下,那冷冰冰的手指便染上了幾分蛇妖的溫度。
好在這樣一面倒的交鋒并沒有持續太久,故妄便收回了手指。
那兩根原本冷白的指尖處泛起一絲旖旎紅意,指節染上惹人遐想的晶瑩水色,隱約可見幾條淺淡的齒痕。
而在那兩根手指之上,懸著一枚黃豆大小的血珠,血珠外包裹著一層柔和光暈,將它和外界空氣徹底隔絕開。
故妄取
出一個小瓷瓶,將那枚血珠連帶著光暈一起,放入了瓷瓶中封存了起來。
江瑭躺平在地上,明明故妄已經松開了對他的桎梏,他的呼吸卻比先前更急促了些。
他紅唇微張著,唇瓣似乎比之前腫起些許,唇邊溢出幾絲晶瑩,白皙頰側染上一抹緋色,幾縷碎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臉側,眼尾更是紅得厲害,仿佛被人狠狠欺負過一樣,看起來格外狼狽和脆弱。
故妄收起瓷瓶,問他“施主可記住正確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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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僧認為,對于現下這種情況,直接動手是最省時省力的辦法。”故妄說,“施主認為如何”
江瑭從地上坐起身,纖白的后背上印著被草屑壓出的大片紅印。
“那也不能這般暴力。”蛇妖軟著聲音,似抱怨似撒嬌,“弄得人可疼了”
故妄已經對這蛇妖的說話方式有了認知,對于對方這般曖昧不清的話語,他連臉色都沒變一下。
“分明是你毀約在先,現在卻反過頭來斥責貧僧暴力。”故妄語氣輕緩,“小青蛇,即便是做妖,也斷不能這般蠻不講理。”
他語氣淡淡,即便是用上小青蛇這般略帶親昵的稱呼,聽著也平淡無波,不帶任何感情。
蛇妖臉皮極厚,即便被這樣指著鼻子斥責,也沒有絲毫悔改之意。
但這般交鋒下來,卻像是讓他知道了自己的實力遠不如白衣佛修,就算再逃,也無法徹底擺脫對方。
于是青年眸光微轉,淺色蛇眸里劃過微光,軟聲說“小和尚,你也知道,我在外有很厲害的仇敵。若是時時刻刻都同你在一起,被那仇敵發現了,豈不是給你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