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站起身準備去一樓廚房拿根胡蘿卜上來,用美食誘惑一下這只生氣的小兔,就聽見自己的房間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傅老師,你在嗎”
門外傳來青年柔軟的嗓音。
傅默的腳步便是一頓。
把別人家的垂耳兔拐回房間就算了,還對兔兔動手動腳,把人家惹生氣了
現在毛團兒的主人找來了,傅默心頭驟然升起一絲心虛。
但他依舊面不改色,應聲道“在。”
門開,傅默微微垂眸,目光落在了門外的青年身上。
青年似乎剛洗完澡,頭頂上包著毛巾,穿著簡簡單單的居家服,身上還帶著沐浴后特有的濕潤香氣,是非常清爽的味道。
“不好意思這么晚來打擾你,我是來找奶糖的。”江瑭輕聲說,一雙黑亮的杏眸彎出柔軟而可愛的弧度,“它在你這里嗎”
傅默沉默兩秒,道“在。”
江瑭便探頭往房間里掃了一眼,似乎覺得這樣偷看人家的房間不好,便又迅速收回了視線。
“能把它還給我嗎”他抱歉地笑了下說,“奶糖晚上喜歡挨著人睡覺。”
沒被毛巾包裹住的碎發發梢滴下一滴水,順著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向下滑去,在輕薄的居家服領口落下一滴深色的濕痕。
傅默視線稍偏“可以是可以”他語氣微頓,似乎在斟酌怎么解釋這件事,“算了,你還是進來吧。”
他輕嘆了口氣,干脆側開了身子。
門外的青年顯得有些驚訝“可以么”
“嗯。”傅默把門開大了些,待江瑭帶著點小心翼翼地走進他房間之后,他才又掩上房間門。
青年四處看了看,沒看見奶糖的身影,便問“傅老師,奶糖呢”
傅默輕咳了一聲,走到衣柜旁,指了指衣柜和墻之間的縫隙說“奶糖在這。”
“躲起來了”江瑭探頭往縫隙里看了一眼,蹲身后指尖在地毯上輕點了兩下,“奶糖”
傅默的視線在青年的手上停留了兩秒。
江瑭的膚色很白,比絕大部分人都要白上幾分,卻并不是那種讓人瘆得慌的蒼白或冷白,而是隱隱透著粉的暖
白色。
傅默這才注意到,
江瑭的手也生得格外好看。
那只手很白,
指甲和之間透出健康的淺粉,骨節分明卻并不大,顯得手指格外細而長。
衣柜后方傳來輕微響動聲,拉回了傅默的注意力。
毛茸茸的純白小兔蹦跶了出來,精準跳到江瑭的手心,縮成一小團不動了。
江瑭站起來,指尖揉了兩下小兔軟乎乎的腦袋,抬頭沖傅默淺笑著問“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奶糖生氣了”
傅默面上難得劃過一絲尷尬“嗯。”
江瑭便笑說“奶糖脾氣很好的,不記仇,你跟它道個歉,它過會兒就原諒你了。”
傅默心說,他已經道過好幾次歉了,奶糖都沒有原諒他,看來他做的事在奶糖看來真不是普通的事。
于是他垂眸看著垂耳兔,又低聲說了一句“抱歉。”
邊說邊伸出手指,試著摸了摸那只縮成一團的毛茸茸的腦袋。
奶糖在江瑭手心里轉了個身,似是還在生氣一般,卻沒有躲開傅默的撫摸。
這做錯事被抓包的既視感hhhh
咱默哥什么時候這么卑微過從來都只有別人跟他說對不起的份,今天竟然聽到了這么多次大開眼界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