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球球不知被他帶到哪里去了,四只爪爪黑黑臟臟的,剛進門就在門口的鞋墊上留下幾個烏黑的爪印。
夏清源卻并沒有注意到,被碎發擋住的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著有些陰惻惻的。
夏清源此時的心情很不好。
接到這個節目、知道傅默也會上這檔綜藝的時候,夏清源的心情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憋屈。
他并沒有多崇拜傅默,知道他來會開心,僅僅是因為傅默名氣足夠大,只要能和他交好,日后的路定然能輕松不知道多少倍。
為此,節目開始錄制之前,夏清源還特意提前領養了一條金毛犬,準備調教后一起帶上節目。
因為他曾聽說,傅默此人不喜歡和人接觸,但很喜歡動物,尤其是狗。
曾經有人拍到過片場照片,傅默拍攝完
一段戲后,拒絕了其他人的靠近,卻抱著劇組里的金毛犬,獨自一人坐在一旁。
但現在看來,就算是有照片為證的傳言,也不一定是真的。
夏清源掃了一眼球球,眼底眸色微冷。
球球像是察覺到了他眼底的冷色一般,夾著尾巴嗚咽一聲,似是想往旁邊躲開,卻因為脖頸上栓著牽引繩,而只能原地踏步。
但這一抹冷色只是一閃而逝,夏清源還記得屋內裝有攝影機位的事。
他換好鞋帶著球球去了一樓的衛生間,邊走邊輕聲說,語氣輕快又親昵“球球你也太臟了這爪子今天不洗不行”
直到衛生間的門關上,離開了攝像頭的拍攝范圍后,夏清源的表情頓時就變了。
“沒用”夏清源用力踹了金毛犬一腳,低罵道,“連撒嬌賣萌討人開心都學不會,竟然讓一只蠢兔子給比了下去”
球球痛苦地嗚咽一聲,像是不敢大聲叫喚一般,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卻激不起夏清源的絲毫同情心。
翌日。
傅默的生物鐘在五點準時叫醒了他。
他閉著眼睛緩了一會,腦海中飛速劃過前一天發生的事。參加節目、一起去買菜、愛吃胡蘿卜的垂耳兔
對,奶糖
傅默睜開眼偏頭看去,黑沉的眼眸之中便倒映出那抹毛絨絨的雪白身影。
奶糖的睡相很好,幾乎還保持著前一夜入眠時的姿勢,像是一夜都沒怎么動過。
傅默盯著這只毛團看了一會,殘留的睡意不知不覺間便消失了。
垂耳兔動了動三瓣唇,傅默伸出手指,指尖輕點了一下小兔粉嫩的唇瓣。
還在熟睡中的小兔似是覺得有些癢,舌尖探出舔了舔唇,砸吧兩下三瓣唇,縮在身前的前爪輕動了一下,似乎并沒有蘇醒的跡象。
傅默碾了下指尖,那里被兔子的舌尖輕掃了一下,軟乎乎的有些癢。
他又輕輕摸了一把垂耳兔的腦袋,便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傅默迅速洗漱完畢,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去晨跑。
然而剛一推開門,對面房間的門幾乎也在同時被人推開,兩人相視均微微一愣。
江瑭略靦腆地沖傅默點點頭,打招呼道“傅老師早。”
青年穿著一身灰白相間的運動服,腕間帶著一抹純白的運動腕帶,看起來倒是比平時更有活力。
“早。”傅默點頭,“你也去跑步嗎”
江瑭嗯了一聲“我有晨跑的習慣,傅老師”
他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話便沒有說完。
傅默問“怎么了”
“沒什么。”江瑭笑了下,問他,“奶糖昨天夜里是不是又去你那里了”
傅默點頭“嗯,它還在睡。”
他微微側身,身后的門沒關,江瑭便看見了那抹還躺在枕頭上的雪白毛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