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我道歉,江瑭。”傅默嘆息一聲,心底軟了軟,“這又不是你的錯,更何況”
后面的話他并沒有說出口,只有傅默自己知道,他其實并不覺得這是個麻煩。
傅默眼簾輕垂,眸光跟著落在了靠在他身前的青年身上。
從這個角度看去,傅默并不能看見青年的表情,只能看見對方通紅的側顏,以及顫得厲害的長睫。
那兩只長長的兔耳從青年凌亂的發絲間探出,耳朵根部緊貼在傅默的下顎處,毛茸茸軟乎乎的觸感極為強烈,還帶著青年身上難捱的熱意。
傅默呼吸的時候,有些許氣流吹動著那軟軟的白毛,讓那雙長耳朵敏感地蜷縮又放開。
懷中的青年低低地輕哼一聲,腦袋向一旁側了側,似是想躲開他呼吸帶起的氣流。
咔噠一聲輕響,青年努力許久都沒能解開的皮帶扣,被傅默輕輕松松地用指尖挑開。
再更進一步的動作開始前,傅默在江瑭耳邊低聲問了一句“江瑭,可以嗎”
青年往他懷里縮了下,片刻后發出一聲極輕的、幾乎像是鼻音一般的嗯。
傅默如今已是二十多歲的年紀,雖然從未交過男友或女友,但這并不代表他沒有出現過正常的生理需求。
潔癖讓他無法接受其他人
的靠近,因此這么多年來,他只能靠自己的雙手。
這讓傅默手上的技巧堪稱高超。
懷中青年身子顫得愈發厲害,胸膛劇烈起伏,喉間壓抑著低低的細而軟的嗚咽聲。
似是有些受不住一般,江瑭突然握住傅默的手腕。
他身上依舊沒什么力氣,哪怕是這個時候,他攥著男人手腕的那只手依舊使不上勁,只是松松地用手指圈著。
青年的手掌心乃至于指尖都很熾燙,白皙的手背似乎在此刻都染上旖旎的紅。
傅默動作微頓,便感覺到青年的手稍稍用了些力,不像是想攔著他,反倒更像在催促他、讓他不要停下來一般。
“默、默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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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默卻沒有第一時間松開手。
兔子的尾巴并不長,卻格外蓬松又柔軟,抓在手里時觸感極好。
“默哥”江瑭擰了擰身子,“別、別摸尾巴”
“好。”傅默眼底透出一絲淺淡的笑意,松開手后他輕聲問,“這個時候也不能摸尾巴嗎”
江瑭沒有說話,抓著他的那只手卻又用力了些許。
藥力被排出體外的那一刻,青年身體緊繃,卻不忘用盡力氣拉開了男人的手。
但傅默的掌心中依舊落了星點痕跡。
傅默沒有立刻起身離開,而是等青年緩了緩,呼吸逐漸平緩下來后,才低聲問“好些了嗎”
江瑭卻沒有回應。
傅默探頭看去,這才發現對方已經昏睡了過去。
青年眼尾染著惹人遐想的紅,唇上的齒痕久久沒能退去,那雙柔軟的眉頭輕蹙著,帶著久散不去的情意和濃郁的疲憊之色。
傅默沉默了片刻,抽了幾張紙巾簡單幫青年擦拭了一下,便打橫抱起他,把青年放在房間中另外一張干凈的床上。
傅默幫江瑭蓋上被子后,這才轉身去了浴室。
他身上也染上些火氣,但傅默并不打算解決,只匆匆洗了個冷水澡,讓自己強行冷靜了下來。
困擾他多年的潔癖,在青年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非但如此,傅默甚至發現這樣的親密接觸,比起單純的只抓一下手腕來說,更能安撫和滿足他的皮膚饑渴癥。
這讓傅默心頭翻涌的情緒久久難以平復。
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過了許久才終于停下。
傅默的衣服上也沾了些污痕,他便穿上了酒店準備的干凈浴袍,推門走了出去。
視線掃過房間中的床時,傅默目光一頓,瞳孔驟縮。
只是洗個澡的功夫,床上的青年竟然不見了
傅默心臟緊縮,下意識叫了一聲“江瑭”
沒有人回應,但傅默卻眼尖地看見,干凈床上的被褥細微地動了一下。
他連忙走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
一只巴掌大的雪白垂耳兔,正蜷縮成一小團,在床上睡得安穩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