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妖,但兔妖和兔子的習性,多多少少也有相通的地方。
傅默眼底劃過一抹若有所思,便也脫去外套,躺下后將身體輕蜷的青年抱進懷中,寬大的手掌緊跟著便落在了青年的后背上。
兔子的資料上說,兔子在處于發情期時,適當的溫柔撫摸和安撫,能有助于它們分散注意力,緩解特殊時期帶來的難受和不適。
傅默回憶著在網上看到過的擼兔教程,手掌微微用力,順著青年的脊柱自上而下撫了下來。
他的動作緩慢而輕柔,帶著仿佛能安定人情緒的力道。
懷中青年發出幾聲低而輕的鼻音,身子顫了顫,卻往他的懷中縮得更緊了些,似是覺得舒服極了。
傅默心里定了定,心說這個法子也許真的有用,撫摸安撫的動作便愈發熟練了起來。
片刻后,懷中傳來青年安穩平緩的呼吸聲。
傅默垂了垂眸子,同樣
閉上了眼睛,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等江瑭睡醒時,距離下午甜品店營業只剩下不到一刻鐘了,而他身后依舊傳來熟悉的輕柔撫摸。
擁著他的男人閉著眼睛,手上的動作沒停,顯然并沒有睡著。
江瑭輕聲“默哥”
傅默嗯了一聲睜開眼,目光落在青年的臉側,那里依舊帶著淡淡的淺紅。
“還難受嗎”
他問。
“好多了。”江瑭說,“你中午一直沒睡嗎”
傅默便說“我沒有午睡的習慣,不困。”
江瑭仰頭看了他一眼,眸光輕垂“可以親一下嗎”
傅默微怔,眼底浮現出些許笑意,低頭碰了碰青年的唇,逐漸加深。
這樣溫柔的、不帶情欲的親吻,似乎也能起到些許安撫的作用,至少傅默感覺到,青年一直略帶緊繃的身體,比之前更放松了些。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在床上親昵地交換了一會彼此的呼吸,這才終于起了床。
下午的營業依舊忙碌,似乎有了上午那兩位女孩子開頭,下午的顧客們一個比一個大膽,提出的要求也千奇百怪。
等營業結束時,即便是被提奇怪要求次數最少的傅默,也感到了些許疲憊。
節目組帶著眾人在外面吃了一頓大餐,回到小屋時已是深夜。
眾人各回各屋,傅默回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關掉了房間中的攝像頭,并思考應該何時才能不引人注目的去到江瑭的房間。
他拿好換洗的衣服,正準備先去浴室洗個澡,便聽見房門處突然傳來輕微的響動。
傅默回頭一看,不出意外看見了那只雪白垂耳兔的身影。
他彎腰將垂耳兔抱進懷中,輕聲“奶糖,你怎么來了”
掌心小兔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他的手指尖,隨即抬頭用那雙水潤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傅默稍稍一愣,腦海里飛速閃過一個念頭,他輕聲問“瑭瑭”
雪白的垂耳兔微微頷首,順著傅默的胳膊跳到他肩頭,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脖子上拱了兩下。
即便有厚實柔軟的兔毛的遮擋,傅默依舊清楚地感覺到,這只兔子體溫微燙,帶著似有若無的灼人意味。
這只突然跑來他房間的雪白小兔,并不是江瑭的妖力化身奶糖,而是江瑭本人。
傅默手指蜷了蜷,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轉身大步走進浴室。
浴室門關上的那一刻,雪白小兔化身為青年,被傅默有力的雙臂接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