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給我們寄邀請函的人,應該在矮人地窟”
“不不不,”柏嘉良故作神秘地搖頭晃腦,擺擺手指,“應該是在獸境。”
“哦,為什么”公爵大人莫名覺得眼前臭屁的小家伙挺可愛的,抿著唇笑,悠閑地靠在墻上,微微挑眉。
“因為發邀請函的這個人大概率是個變態,”小人類語出驚人,從桌上拿起那張公爵府發來的情報晃了晃,“他給那個羅伊斯發了邀請函,請這一位著名偵探前去探案,那么他只有兩個身份。”
“他親近的人是受害者,或者是他自己就是嫌疑人。”
“如果是前者,他應該要在來信中說明,而且理應要迎接這位偵探這說明他本人會在車上。”
“而如果是后者,他作為嫌疑人,更會在車上。”
“因為即便不是他親自動手,大概率他也會好好欣賞這場藝術,欣賞自負的獵物掙扎過后絕望地落入囚籠。”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應該在列車上,”柏嘉良扭頭看一旁攤開的地圖,手指沿著山脈和鐵路線緩緩推進,“而艾倫尼烏斯號列車,已經到達獸境了。”
秦唯西微微點頭,隨后笑了起來。
“還不錯的推理,”她走到柏嘉良身旁,看著地圖,沉吟一會,“看來我們得提前去獸境了。”
她扭頭看著小人類,心中一動,莫名其妙伸手,捏了捏她的軟乎乎的臉蛋。
柏嘉良挎著一張小貓批臉,瞪她,卻也沒反抗,嘴里嘟囔著,“您之前沒打算馬上去獸境嗎”
“嗯,”秦唯西點點頭,有些茫然自己的舉動,指腹卻繼續揉搓著她的小臉,“本來是打算等你養好傷,也給精靈這事收個尾的。”
“但現在,這封邀請函上也有銜尾蛇”她瞇起眼睛,“不可能是巧合。”
“看來那場大雪的答案,得到獸境去找了。”
柏嘉良撇撇嘴。
“我傷早就好了。”
秦唯西嗤笑一聲,拎起小人類的后衣領,輕而易舉地將她掀翻在床上,俯身低頭,“這叫傷好了”
柏嘉良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沒用,公爵大人離得太近了,鋪天蓋地都是那股淡淡的白茶香。
眼前是塵世最清貴的大人。
可她前些天卻笑著告訴自己,她是自己的旅伴。
秦唯西墨發如瀑般落下,垂落在肩,有幾縷發絲落在了自己臉上,隨著她的呼吸而微微晃動,剮蹭著自己的臉頰,癢癢的,漂亮澄澈的眸中印著自己緊張無措的面容。
那松松垮垮的襯衫領口沒扣上,垂墜感極好的布料落了下來,露出一小截精致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微微白嫩弧度。
柏嘉良很不爭氣的紅了臉,慢慢扭過了腦袋,眼神飄忽。
這是她能看的東西嗎
“您干嘛”她聲若蚊蠅。
“你現在的身體已經被生命樹汁徹底改造了,某種意義上,已經不能被稱為正常人類,而是人型兇獸,”秦唯西手指挑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認認真真地說,“等你什么時候能成功逃脫我的鉗制,才算完全恢復到了巔峰。”
柏嘉良“”
“您把我摁在床上就為了和我說這個”
“對啊,”公爵大人莫名其妙,“不把你摁床上難道摁地上嗎還是摁墻上”
柏嘉良痛苦地閉上眼,深呼吸,惡狠狠嗅了幾口那讓自己心神蕩漾的白茶香,隨后奶兇奶兇地睜眼,忿忿不平,“您嗅覺什么時候能恢復。”
公爵大人持續性地莫名其妙,“不知道啊,問這個干嘛”
柏嘉良抿唇,伸手,抱住了她修長的脖頸,雙腿勾住了她精瘦的腰肢,整個人纏了上去。
老蝙蝠懵逼,但順手抱住,“怎么了”
柏嘉良仔細體會著老蝙蝠的肌肉反應,隨后忍不住嘆氣。
果然啊,公爵大人沒有半點緊張感。
所以只有自己的血才對她有吸引力么
她眸光驟然變得兇狠,一腳蹬墻,腰腹核心用力,在空中做了個漂亮的回旋,用力將老蝙蝠摜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按照您的標準,我傷好了”她瞪了眼床上一臉震驚呼吸急促的老蝙蝠,感受著身下的溫軟,克制住了親一親那柔軟唇瓣的沖動,起身,捋捋發絲,遮住了通紅的耳垂。
“啊好。”秦唯西覺得小人類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卻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只能訥訥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