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柏嘉良回過神來,低頭看著懷中的貓咪,神色有些振奮。
“我在想,兇手選擇死者是不是有標準的”
“嘿,那邊的那個小獸人,叫花生對吧,”還沒等她們進一步交流,不遠處的探長就嚷嚷起來了,“是發現了什么嗎和我們說說看嘛。”
柏嘉良有些無奈。
自己一興奮,好像就沒收住聲音。
“是有些發現,”她和秦唯西交換了個眼神,起身,抓起桌上的大劍,大步走到圍著尸體的三人身邊,“這柄劍用料扎實講究,做工極為精良,上面還篆刻著好幾個魔法陣,價值不菲,幾乎是人類工藝所能達到的極限,也就是說,死者在剛鐸帝國的地位恐怕不低。”
“但這柄劍并沒有出鞘過,”她指了指地下躺著的人,“結合你們剛才分析的,我認為死亡應該發生在死者無意識的時候。”
“我認可,”杜克不動聲色地說,翻過了伊莉莎的手,示意幾人看過來,“繭。”
“身居高位還常年練劍,嘖,”探長想了想,“看來是軍方的人啊。”
杜克和柏嘉良都不置可否。
“也就是說,是突襲”矮人聲音沙啞。
“是,也不是,”柏嘉良點點頭又搖搖頭,退后幾步坐在了座位上,將大劍放回原處,指著伊莉莎躺著的地方,“如果是突襲的話,她不應該死在那里。”
“是了,”矮人鐵斧沉吟了一會,很快點頭表示贊同,“她肩膀上也有常見背劍勒出的痕跡,如果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劍不會離身。”
“但你又說是突襲。”探長的眼神帶著幾分探尋。
“可能是某種東西,或者是精神上的突襲,讓她瞬間失去了意識,或是陷入了幻境,”柏嘉良天馬行空地想著,“她或許看到了什么,來人是她非常信任的人,所以起身,走到這里”
她邊說邊走,又回到了幾人身旁。
“然后,咔嚓,掛了。”
“或許吧,”杜克淡淡地說,“但我們沒法檢查她的精神狀態,你的猜想很難驗證,而且這些爪痕又該怎么解釋”
柏嘉良下意識摸了摸懷中的貓貓。
其實自己懷里就有一個這方面的專家。
“我們能不能看看前幾具兇殺案的尸體”她思索一會,提出問題,“說不定能找到一些共同點。”
“可以,”這回探長答應得痛快,“我去找那個假惺惺的列車長。”
“那家伙看起來的確不像是好家伙。”矮人隨口評價。
通緝犯和探長難得在某方面達成了共識。
柏嘉良抱臂挑眉,與幾人交換了下眼神。
慢慢的,車廂內響起沉悶的笑聲,就連以高冷話少作為人設偽裝的杜克也揚了揚唇角。
“看來大家在某方面是一致的,我很高興你們都不是蠢貨,”探長顯然開心起來了,“就算我們彼此都有保留,至少在查清楚這樁案子這里,我們目標是一致的。”
“可能吧。”“別多想。”“嗯。”
柏嘉良、鐵斧和杜克異口同聲。
探長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過了會,無奈扯了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