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分崩離析的小隊啊。”
他懊惱地踏出包廂門,大步離去。
鐵斧也默默走出了包廂,離開之前解釋了一句,“看餐盤,她昨晚吃了點東西,我去餐車看看能不能確認她昨晚吃了什么,或許有人在食物里投了毒。”
隨后,矮人與探長徑直往相反方向去了。
柏嘉良往后一靠,抱住了貓,笑得眼睛瞇起。
“這么快就單獨行動了啊,”她一下下擼著懷中的貓咪,扭頭看向杜克,“醫生,我就不找理由了怎么樣”
杜克依然板著臉,眸中卻泛起一絲微不可查的欣慰笑意,抬手,示意請便。
柏嘉良抱著公爵大人迅速離開了包廂,沒有去餐車,也沒有去找任何人,快走幾步就回到了自己的包廂,用力關上門。
貓咪徑直從她懷中,跳到了床上,抖抖毛,嘴無聲開合幾次,隨后搖身一變。
公爵大人盤坐在床上,看著在書桌上翻找的小金毛,挑眉,“你剛才沒說完的是什么”
“為什么是她,”柏嘉良舉起了那張從窗縫中找到的皺巴巴的牛皮紙,有些興奮,“標準是什么兇手一定不是無差別殺人,而是有選擇。”
秦唯西揚眉,很快意識到了她在說什么。
“你的意思是,情緒。”她眸中露出欣賞和驚喜。
“沒錯。”柏嘉良指著牛皮紙上最后幾句話。
它在侵蝕我的意識,它要我的恐懼,它好像想要我去找夢露,或許夢露就是它的下一個目標
“它要我的恐懼”她重復著紙上的這個短句。
“我們可不可假定,那個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東西對恐懼極為敏感。”
“伊莉莎是恐懼的,她的恐懼來源于國破家亡,來源于自身前途未卜,”柏嘉良越說越興奮,“如果我是一個以恐懼為食的怪物,這簡直就是質量最好的大餐。”
“而當它缺少恐懼的時候,它就會自己釀造恐懼為食,”秦唯西自然接話補充,“比如寫下這個紙條的人類,他可能陷入了某種幻境,而幻境和未知,釀造出了恐懼,最終,他的恐懼被吃得干干凈凈。”
“沒錯”柏嘉良打了個響指,隨后笑了起來,“唯西,我們還真是默契”
“那還有一個問題,”秦唯西沒注意到小人類暗戳戳的換了稱呼,嘆口氣,“為什么他是失蹤,但那個剛鐸的人類是直接死亡了呢”
柏嘉良頓時語塞,陷入了長久的思考。
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解決了。
應該算是“解決”了的吧。
探長用力敲開了她包廂的門,臉色兇狠而可怕。
“失蹤了。”
柏嘉良抱著貓咪,聞言,怔了怔。
“什么意思”
“尸體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