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杜克當機立斷,“我醫療箱在里面。”
“醫生,請您做好準備,帶上醫療箱先和我們走,”方臉灰狐旁邊的人搶先說話了,面色焦急,“他的情況還算好,給他一粒止痛藥就行,有幾個傷得更重。”
“怎么回事”杜克動作很利索,聞言,一手一個醫療箱就要往外走。
趴在高處的貓咪輕巧跳了下來,跟在他身后。
“犬科獸人們都出事了,”那人赫然是一位志愿者,扶著吃了止疼藥的灰狐,“被襲擊了,七個受傷,還有兩個失蹤的。”
杜克腳步一頓。
“誰失蹤了”
貓咪卻沒止步,依然腳步輕快地往小黑屋的方向趕。
“額那位自稱偵探的金毛獸人,還有一位是研究民俗的學者。”
杜克低下頭,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在他身后,琪雅撫上了他的肩,不動聲色地按了按,示意他看已經溜溜達達跑遠了的貓咪。
杜克一怔,隨后,心中的不安、愧疚和焦急稍微平復了些。
那只神秘的貓,看上去并沒有驚訝不安。
“你的判斷失誤了,”給最后一個人包扎好傷口后,杜克抬頭,看著靠在一旁面色難看的矮人,“不是他們,這趟車上或許還有其他的犬科獸人。”
矮人抿著唇,微微抬頭,與躺在地上仇恨地凝視著他的犬科獸人對視。
“抱歉。”他干巴巴拋下一句,隨后深吸一口氣,起身,環視屋中密密麻麻的爪痕。
受傷了的犬科獸人都是被一只鋒銳的爪子抓破了肌膚,從傷口來看,那只狼大概是狼吧,更大了。
“至少也是成熟期的巨狼,”他蹲在地上,丈量著墻面上留下的一道爪痕,“襲擊者又換了,換了個更強壯的。”
“那為什么變得強壯了的襲擊者反而沒把他們都帶走呢”杜克隨口反問,“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從襲擊者手里搶回了人,不是么”
他也站起身,看看墻上和相鄰不遠處地上的爪痕,又看看倒地的悲慘獸人,反復打量。
這幾道爪印總覺得有哪里有點奇怪。
結合這次奇怪的襲擊結果,就更不太對勁了。
黑貓輕巧地跳了過來,在墻上和地上的爪印處溜達了半圈,突然大聲喵喵叫了起來。
矮人和杜克將目光投向她,看著那只漂亮的黑貓人性化地嘆了口氣,退后幾步,一只后爪靠在墻上,另一只后爪摳住地面,一只前爪離地,在空中用力撲騰,尖牙仿佛是叼住了什么似的,用力往后扯。
兩人一下就理解了這難度頗高又極為形象的比喻,杜克急忙扶起躺在地上的受傷獸人,檢查著他身后的衣服。
果然,有齒痕,厚厚的衣服也被劃破了些,看起來那牙齒頗為鋒銳。
“方向,是那邊。”矮人也走過來了,通過留下的痕跡判斷,望向門口,“是他想要逃跑往門口跑,而那只狼在拖著他”
“感覺像。”杜克沉聲,表示贊同。
貓咪氣得胡須直抖,無聲地罵罵咧咧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