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柏嘉良語塞。
懵懂眨眼的公爵大人,看起來太純良無害了。
想讓人狠狠一口咬上去。
“沒事,我繼續教你。”她嘆口氣,捉住秦唯西的手,按在自己脖頸,“安慰劑對不同人的作用不同,但到了最后,都會讓被注入安慰劑的人對血族予取予求,而且會很黏那個血族。”
她說到這里,臉紅了些,輕輕瞪了秦唯西一眼,“到時候不準對我做奇怪的事。”
“再然后,”她頓了頓,望向秦唯西的目光黏膩得像是要滴出水來,“就是你大快朵頤的時候了。”
她雙臂緩緩纏上了秦唯西的脖頸,紅唇輕啟,熱氣噴吐在她的耳垂。
“該教的可都教你了,現在吃了我,秦唯西。”
秦唯西像是被她遙控的木偶一般,微微啟唇。原本因為短暫交談而稍微淡去的旖旎氣氛此時又重新泛起,填滿了這頂內飾全是粉紅色的,小小的帳篷。
尖銳的血牙再次按上了某人富有彈性的肌膚,微微向下壓了壓,隨后,秦唯西深吸一口氣。
“嘶”懷中人身子猛地繃緊,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呼。
秦唯西再次慌慌忙忙抬頭,潔白的血牙上還帶著一抹紅。
“是不是弄疼你了”她急切地望著柏嘉良。
柏嘉良深呼吸,胸膛一陣陣起伏,隨后揚起了拳頭,毫無保留的,狠狠捶在了秦唯西背上。
“嗷。”公爵大人委屈巴巴的挨了一拳頭。
“疼,”柏嘉良泛起水霧的眸子盯著她,“但是我沒喊停就繼續,懂么”
她咬牙切齒,吐槽的句子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關里蹦出來,“不然我得疼兩次”
秦唯西尷尬地低下了頭。
“繼續”
公爵大人像只挨訓的小軍犬,再次乖乖啟唇,叼住了柏嘉良的脖子。
這次,她輕而易舉地咬開了柏嘉良的喉嚨,剎那間,她舌尖品嘗到了那份渴望了許久的甜美。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戰栗起來。
即便沒有嗅覺,即便才嘗到一點點兒,她也忍不住想要更多,想狠狠吸吮、吞咽那份甜美。
但她忍住了。
因為懷中人疼得一抽抽,喉嚨中發出無意識的痛呼,隨后似乎是怕自己的聲音影響到她,小人類用力咬住了自己的唇,忍耐著,不發出一絲聲音。
于是秦唯西忍住了自己的欲望。她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背部,手指無師自通地輕撫她的脊背,安撫她因為疼痛而變得僵硬的身軀,另一只手則撬開了柏嘉良緊緊咬著唇的齒關,將自己的手掌塞到了她口中,大劑量的安慰劑源源不斷地從血牙中注入到了血液里。
幾乎就是下一瞬間,懷中人悶哼一聲,用力咬住了她的手掌。
“柏嘉良,你變燙了。”秦唯西叼著她的喉嚨,含混不清地說著。
“您知道的,因為我經過了生命樹汁的改造,體質很好,”柏嘉良松開了她的手掌,盯著上面深深的牙印,聲音沙啞,“安慰劑弄暈不了我的。”
她隨后又無力地栽倒在了秦唯西的頸窩里,呼吸急促,“快點。”
她長長的睫毛像被黏在蛛網上的蝴蝶,無力翕動著。
她似乎明白,為什么有那么多鄉村赤腳醫生崇拜血族,還要嚷嚷著搞所謂的放血療法了。
因為那種靈魂剝離身體的感覺,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刺痛,在安慰劑的作用下被放慢了,減輕了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