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替者選好了嗎”
“選好了,”拉撒路微笑著點點頭,“他在地窟當過凡俗領袖,現在退休帶領一批人在攻關一個項目,聽公爵的意思,應該是已經成功了。”
“不錯。”
柏嘉良又是一怔,隨后震撼又好笑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這個形容,是老羅伊吧。
真是沒想到啊。如果把他也算上的話,自己竟然已經見過了三任矮人王
“聊得差不多了”一直沒吭聲的秦唯西突然出現,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推過來了一塊白板,又在白板上貼了張已經寫寫畫畫寫滿了的紙,“那我們說說正事”
“您請說。”奧普弗爾抬手。
“那我長話短說,盡量說簡單些,”秦唯西指尖點了點那張巨大的白紙,白紙最中央有個被她畫得一團亂遭的線圈圈,“這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情況,一個因為悖論被強行捏合在了一起的兩段時間線。”
“而這兩段時間線,”她在線圈圈兩邊又各畫了兩根線,“指向四個不同的可能,四種不同的歷史。”
“首先我要說明的是,”秦唯西敲了敲白板上的線圈圈,“我的猜測,不管最后是哪種可能,當這個線圈圈被解開,兩段時間線回歸正常后,我們現在所有的記憶應當都不復存在,包括你們兩位神。”
她指了指兩位矮人王,“兩位創造的見面,大概會是被直接抹去的。”
“為什么”塔爾看看若有所思點頭確認的其他三人,心底一慌,作為誤入尖子班的普通生,迅速提問。
“好問題,但你應該從剛才兩段時間線被以這樣粗糙簡單的方式捏在一起就知道了,”秦唯西手指點了點石塔中因為結合了兩個時間線而風格迥異雜糅的陳設,“時間在解決悖論問題時,用的是最簡單的方法。”
“而如果要解開兩條死死纏在一起甚至打了個死結的線團,最好的方法,是把這個線團剪掉。”柏嘉良接著這個比喻繼續解釋,“你會在剪掉死結拆開兩條線之后再把被剪掉的死結費力拆開給兩條線再接上么”
“額,不會。”
“那就對了,”秦唯西打了個響指,微微瞇起眼睛,望向兩位矮人王,“所以,兩位,如果你們都認可我剛才的判斷反正我們之后會忘掉這段經歷的話,那么,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奧普弗爾和拉撒路對視一眼,前者沉穩開口,“您想問什么”
秦唯西的聲音更加低沉,也莫名更具有攻擊力了些。
“神界,有什么”
兩位矮人王同時一怔。
柏嘉良瞬間豎起了耳朵。
“您這個問題,問過阿忒若普斯了吧,”最終,還是奧普弗爾先開口,他直視秦唯西的墨眸,“她大概是您最信任的人了,如果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那恕我們也不能回答。”
“拜托,”秦唯西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搖頭攤手,“告訴我又怎么樣反正我會忘記的,我是只老蝙蝠了,我的記性很不好,現在每天都要喝三大碗我旅伴熬的魚湯補腦呢。”
“你最好是。”在她身后,柏嘉良冷不丁插了一句。
秦唯西扭頭輕輕瞪了她一眼,再次望向眼前兩位矮人王,指尖輕輕敲著黑板,輕笑著,“或者透露一點信息也行啊。”
奧普弗爾極為堅定地搖了搖頭,而拉撒路則陷入了沉思。
“我可以告訴您一些小信息,”在奧普弗爾驚愕的目光中,他突然開口,“但請靠過來些,這個信息只有您能聽到。”
秦唯西瞇瞇眼,附耳過去。
拉撒路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秦唯西一怔,隨后鎖緊了眉。
而一直緊鎖著眉表達不贊成的奧普弗爾,則微微松了口氣。
柏嘉良望著秦唯西驟然冷肅下來的面龐,好奇得像是心里有幾百只小維c在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