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們對戰力的預估,要徹底殺死奧普弗爾而不造成太大的損失,大概需要四位以上的半神,”羅尼爾對她身上不斷燃起的殺意視而不見,而是繼續緩緩道,“但是在我們出發之前,神降下旨意,讓我們十一人一起出行。”
秦唯西揮了揮劍,隨口問道,“哦那在你們的預估中,殺死我需要多少位半神”
羅尼爾極為誠懇的回答。
“六位半神抱著必死的信念,能勉強牽制住您;八位半神抱著必死的信念,能與您兌子,徹底磨滅您的所有力量和所接觸到的權柄,但也要做好損失八位半神的準備。”
“所以你們害怕極了,”秦唯西驟然嘆口氣,“九個人一起盯著我,真是大排場啊。”
“來吧,”她緩步前行,眸中的猩紅更加兇意凜然,朗聲道,“如果我此生止步于此,那你們大概也一樣。”
“血族公爵”羅尼爾依然沒有做出任何防御性的動作,只是低吼一聲,一直溫和的表情慢慢冷冽起來,“我可以告訴你,死亡遲早有一天會回歸死亡,但不是今天”
秦唯西頓步。
“哦”她微笑起來,“那不妨告訴我,我的死期將是何時。”
羅尼爾蒼老的面上終于露出了徹底的兇意,一字一句,透露著天機。
“當死亡成為死亡的那天,便是她走向終焉的開始。”
秦唯西猩紅色的血眸凝視著他,過了會,她一揮手,掌中長劍散去,身上的氣勢也驟然一泄。
“下次不想打早點說,”她坐回了座位上,抬手,在虛空中用力按了幾下,“這種連續積蓄力量再散去的感覺委實不是很好。”
而隨著她手掌富有韻律感的起伏,周圍的觸腕們紛紛哀嚎著隕滅。
就像是一個指揮家,在指揮一場盛大的死亡音樂會。
幾位泰坦半神紛紛怒目而視,但頗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意思。
“既然你們在拖時間,那不妨再多聊幾句吧。”秦唯西淡淡地說。
“您想聊什么”羅尼爾無視了周圍觸腕此起彼伏的哀嚎。
“就先聊聊”秦唯西瞇起眼睛,“你們為什么想要拖時間吧。”
羅尼爾面上肌肉抽動一會,低頭不語。
“呵呵,你們現在也只有用這些情報才能和我交換,”秦唯西手掌依然不斷在空中揮舞,甚至愈發激昂,“等我自己琢磨清楚的時候,這些情報將一文不值。”
羅尼爾抬眸望了眼四周的痛苦哀嚎的觸腕,搖搖頭。
“不說是吧,那讓我想想。”秦唯西撐著腦袋,手掌已經放下了,指尖不斷敲擊著椅背,一道道小型的紅黑一色波紋急速蕩出,毫無規律地殺向任何一個方向。
就像是一首交響曲經過了最初激動人心的旋律,到了輕柔溫和的銜接部分一般。
“剛才,我的小人類已經提示我一點了,雖然她說不出來,但我能感知到那種情緒,那種有些絕望的情緒,她一般不會有這種情緒的,除非情況糟糕到了一定程度。”秦唯西喃喃自語,再次按向太陽穴,遲疑著要不要再與柏嘉良的靈魂烙印接觸。
在看了一眼拉波斯后,她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過并不是沒有一點收獲她想到了自己在聯系上柏嘉良之前,聽到的那些熟悉而陌生的回應。
那是時間長河中的一個個坐標,但是靈魂的波動不會有錯,所以
那些都是柏嘉良,在那個鬼地方困了不同時間的柏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