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良在自己的過去。
“九位,”她按耐住自己突然煩躁的思緒,再次數起了端坐在王座之上的九位半神,若有所思,“少了兩個最抗打的和一個擅長禁錮的,唔”
她突然微微挑眉。
“拉撒路估計也像我一樣,被你們牽制住了吧,”她抬頭望向羅尼爾,“他雖然比奧普弗爾能打一點,但也就一點點,兩位皮糙肉厚的泰坦半神,在他不點燃世界熔爐不能透支權柄的情況下,足夠拖住他了。”
羅尼爾依然低垂著頭。
“那么,還有一位呢,還有一位半神去哪了”秦唯西瞇起眼睛,隨后恍然大悟,“啊”
她的手掌在空中用力一抓,無數血色的觸腕瞬間碎裂,此起彼伏的凄厲慘叫和咆哮聲也極為突兀的停止了,仿佛一曲恢弘的死亡交響樂被突兀草率的畫下了休止符。
“我知道你們把奧普弗爾放到哪里去了,”她緩緩站起身,輕聲道,“我也知道你們把我親愛的旅伴放到哪里去了”
“并不是我們,”羅尼爾低垂著眸子,緩緩說,“我們并沒有這樣偉大的智慧。”
“是啊,你們殘暴,好戰,但你們應該想象不出這么惡毒的殺人方式。”秦唯西抬頭。
明明是在仰視那些巨人,可她偏偏有一股睥睨的氣勢。
“你們以一尊半神為代價,將奧普弗爾禁錮住,放在了那個時間線中。”
“那個奧普弗爾,已經死去的時間線。”
“是的,血族公爵。”
“可是你們說過,不會傷害她。”秦唯西死死盯著羅尼爾,“但如果你們真的要用這種方法殺死奧普弗爾,她也會死。”
“她不會,”羅尼爾這回終于緩緩開口,又透露出了些新的信息,“她在神的注視之下,神會出手。”
“那那個矮人呢”秦唯西低吼。
“神并不會注視除她以外的存在。”
“塔爾。”柏嘉良和塔爾已經爬下了黑曜石號,走到了那團巨大光團的近前了,她遲疑地用有家之劍,劃拉著光團上仿若寄生蟲一般攀附其上的血紅色惡心觸腕,又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得巨劍險些脫手而出。
“怎么了”塔爾抬頭仰望那金色的光團,輕聲應著。
“我覺得我還是得告訴你,”柏嘉良抿抿唇,隨后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畢竟我們現在要齊心協力,找到出去的辦法。”
塔爾扭頭看她。
“我們所處的時間線,應該是在奧普弗爾已經被刺殺死亡的那段歷史中。”柏嘉良鄭重說道。
塔爾怔了怔,隨后有些激動地搖頭叫嚷了起來,“這不可能你看看這個光團,奧普弗爾王上的力量還存在,他還活著”
“是的,是的”柏嘉良不得不抬高了嗓門重復,以讓激動得塔爾冷靜下家,“和我們之前并肩戰斗的王上是還活著,但這是他已經死去的時間線”
塔爾不再叫喊了,他用力咬住了唇,良久,搖搖頭,“抱歉,我不理解。”
柏嘉良并不缺乏耐心,而是用巨劍在地上開始劃拉,畫出了幾條線,小聲道,“簡單來說,剛才我們所見到的奧普弗爾,和我說的,死去的奧普弗爾并非同一個。”
“死去的奧普弗爾,”她指了指周圍那濃重的金色血霧,“是我們和拉撒路并未出現,他直接被十一尊泰坦半神圍殺的那一個。”
塔爾怔了怔,僅剩的大腦內存不斷思考著柏嘉良所表述的含義,隨后不可思議地用力搖了搖頭,“不對,還是不對,怎么會有兩個王上的存在還一個生一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