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哀嚎一聲后,用力搓了搓自己肌肉僵硬的臉,又要回那本書,翻到隨筆部分看了看,表情略微凝重了些,“也就是說,我們只要打破現有的悖論,就可以從這里出去了”
“應該是,”柏嘉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面上并未顯現的小蝙蝠印記,遲疑了會,“秦唯西那邊,情況好像有些惡劣,我們不能光指望著靠她們外部打破。”
“我認可,”塔爾鄭重地點點頭,“那我們現在需要仔細確認了,現在這片空間的悖論,到底是什么”
“我認為就是奧普弗爾的生與死同時存在,這個悖論導致這片空間和時間被同時封鎖,就像我們之前走不出黑曜石號一樣,”柏嘉良一邊分析一邊判斷,“如果按照這個規則,那么等悖論將奧普弗爾的權柄磨滅,他徹底死亡,這片空間只存在死亡的奧普弗爾后,悖論應該就會自然消失。”
塔爾微微蹙眉。
“那么問題是”他抿抿唇,聲音變得低沉,“磨滅一尊神明的權柄,需要多久”
“我不知道,”柏嘉良的聲音也不自然放低了,“但大概,比我們的壽命要久。”
人類能活多久
百年而已。
矮人又能活多久
平均壽命不超過七百歲。
但這是一千年前,是在奧普弗爾打算鍛城卻被暗殺的時間線。
“我們不能等這個泡泡自然消散,”柏嘉良很快做出了擲地有聲的判斷,“我們要自救。”
“但我們怎么去找第二個悖論”塔爾腦子逐漸接受了這些概念,捏著自己下巴努力思索,“或許我們的存在也是個悖論,畢竟一千年前可沒有我倆,但我們應該算是和王上一起進來的,屬于已有悖論的一部分。”
“如果我們是的話,咱們剛才應該就已經劈開那些玩意了。”
“唔,也是。”
兩人再次結論一致,于是抬起頭,面面相覷。
“繼續看書”塔爾小聲提出提議,“剛才的線索不就是從書里找到的么”
“行,”柏嘉良點點頭,但望著那偌大的書架和密密麻麻的書籍,她又有些遲疑,“但我還想干些別的,比如爬上石塔,畫一下這里的地圖什么的。”
塔爾抬頭,望著有近百米高的石塔尖尖,眨巴眨巴眼睛。
“我去吧,咱們分頭行動,”柏嘉良很快有了主意,開始滿屋子尋找起合適的攀爬工具了,“我記得你不是恐高嗎”
塔爾扭頭看她,一臉莫名其妙,“我什么時候說我恐高”
柏嘉良也是一怔。
“就是我們在監測塔外面見面那一回啊”她抬手迅速比劃著,“我當時有點不舒服,秦唯西帶我飛回去,問你要不要一起的時候,你拒絕了,說你恐高,步行就好。”
塔爾面色一僵。
柏嘉良望著他的僵硬的面色,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所以你不恐高”
“其實,不恐。”
“那你當時”
“當時,額,我覺得似乎有些不合適。”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過了好一會,努力克服了尷尬的塔爾賊眉鼠眼地戳了戳柏嘉良的胳膊,“所以,你和公爵大人什么關系”
還處于尷尬之中的柏嘉良沒好氣地回答,“哪有什么關系,旅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