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門開了,走進來一個相貌詭異而丑陋的家伙,在對她說話。
但沒有聲音,她壓根聽不見這個丑玩意兒在說什么。
只記住了他咧嘴笑時露出了奇怪又惡心的犬牙。
我難道是又進入了誰的夢境
柏嘉良苦苦思索著,但心中又有一種擺爛的無力想法。
別再來了,剛救了兩個神呢,就算是拯救世界都不帶這么快的吧。
或許是聽到了她的心聲,這片空間驟然碎裂。
她也在最后關頭聽到了那人難聽而尖銳的聲音,像是用砂紙在黑板上摩擦過似的,“她又被帶走了是誰”
啊。
柏嘉良想起來了。
自己聽過這人的聲音,哦不,這個泰坦的聲音。
在前不久和秦唯西的靈魂連接中,一位泰坦半神。
“我怎么夢見他了呢”柏嘉良喃喃自語。
隨后她驚訝地發現,自己能說話了。
再然后,她才發覺,自己坐在一處窄小而溫暖的布質搖椅中,身前是另一個空著的搖椅,搖椅上還有被人坐過的痕跡。手旁放著一壺茶,桌上還有一個精致的銅質香爐,香爐上飄著一縷縷灰白色的煙霧。
“你醒了”身后有腳步聲靠近,隨后一只沏滿了茶的小杯子被塞到了她手中,伴隨著輕聲的笑意,“還是說,終于睡著了”
柏嘉良身子緊繃,背部肌肉也繃緊了,警惕著身后不知名的家伙,腦海中迅速搜尋。
自己又是陷入了誰的夢境
還是說,這兩個夢境是同一個人的夢中夢,只是ta“醒”了
該死,哪層夢境是深一層的
“愣著干嘛”一只似乎有些熟悉的手在自己眼前擺了擺,隨后一個人走到自己對面的搖椅,舒服坐下,“還是說,連我的聲音都認不出了”
柏嘉良看清來人,頓時松了口氣,緊繃的身子和神經同時松弛了下來,忍不住低聲抱怨,“原來是你啊。”
對面那個她極為熟悉的男人笑笑,攤手,“我還以為你有很多想問我的呢,這不是給你一個見面的機會么”
柏嘉良沒有馬上理會他,而是扭頭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個小小的公寓,幾乎只能擺下一個書架,一張桌子,兩張搖椅和一張床。
甚至書架都堆滿了,有些不知道是手稿還是什么的東西都全都堆到了書架頂上,幾乎碰到了天花板。
鑲嵌在墻中的壁爐熊熊燃燒,里面的柴薪劈啪作響。
這里的裝潢帶著一股復古的意味,亂糟糟的,柏嘉良沒見過,卻也不覺得擁擠,反倒是感覺很舒適。
“這是哪”她打量了一圈,扭頭問,“你的秘密基地”
“不是額,算了,算是吧,”男人聳聳肩,以此掩飾自己的謊言,“喜歡嗎”
柏嘉良環視一圈,認真點頭,“喜歡。”
“那當然,”男人笑了起來,“溫莎公國風的裝潢,窗外就是著名的溫莎公國教院,你改天應該去去它的遺址看看,就在剛鐸城以西八百公里,哦對了,說起來你一直很喜歡這個風格。”
“瞎說,”柏嘉良開始吐槽,“這是我第一次見”
她想到了什么,到了嘴邊的話又很快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