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不是這個意思。”
“你遲早有一天能把我氣死。”尤拉西斯氣得直哆嗦,扭頭就走,走兩步回頭罵一句。
“軍里喜歡她的又不止我一個,你就盯著我防,就盯著我防。”
“她已經做選擇了,誰還上竿子去貼冷臉啊。”
“我就一喊打喊殺的大老粗,又不像你們似的還能幫幫她弄那些報紙上文縐縐的事兒。”
“嘖,媽的,我氣不過,柏長風,我們打一架吧。”
“好啊。”柏長風淡定回答。
“算了,”尤拉西斯頓步,猶豫了老半天,嘀嘀咕咕,“我明天還要訓小崽子呢,你這個混蛋打人肯定打臉。”
她罵罵咧咧地走了。
柏長風確定這家伙走遠了后才默默往回走,在聞人歌門口站了會,散去一身冷氣,才推門進去。
軍里喜歡聞人歌的確實很多,都能從剛鐸城排到矮人地窟。但尤拉西斯是最早的那個,且,也是姛。
也的確沒有人那么不知趣,在塵埃落定之后還上竿子貼冷臉,但像尤拉西斯那樣逃跑一樣從此一步步主動遠離核心決策圈的,最終作為當年扯旗干事的元老連一個勛章都沒混上的,也沒有。
“回來了”聞人歌頭也沒回,執筆急書。
“嗯。”柏長風在她身旁坐下,略有些蠻橫地將人抱進自己懷里,腦袋倚在她肩膀上,過了許久,低聲說,“今晚早點睡可以嗎,我真的怕你猝死。”
“不會,我猝死過一次有經驗了,這還早呢,連凌晨都沒過,”聞人歌伸手,隨意呼嚕呼嚕她的腦袋,“你知道的,我的時間不多,得抓緊再抓緊。”
柏長風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沒再說話,只是默默抱緊了些懷中人過于清瘦的腰肢,輕輕摩挲著自己中指上那枚銀戒。
最后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從認識聞人歌到現在,她就沒有在她身上感覺到哪怕一絲絲對這個世界的留戀。
又談何對自己的留戀
“這是什么玩意”柏嘉良一頭金發還炸著,一邊看早報,一邊懵逼接過沃爾芙遞過來的包裹。
“剛鐸城加急快件,應該是你媽媽寄來的吧。”前兩天就已經回公爵府的大管家聳聳肩,看著眼前睡得迷迷瞪瞪的小人類,越看越喜歡,眸中更是帶了幾分“慈愛”,“這些天還犯困么”
“保證一天十二個小時的睡眠后好些了,”柏嘉良揉揉太陽穴,砸吧砸吧嘴,“就是從來沒有睡這么久過,估計還是靈魂損耗比較大的原因,秦唯西說她只擅長召喚靈魂,不擅長修補靈魂,最好還是我自己慢慢修整。”
在桌角的維c躍躍欲試,一蹦,蹦上了餐桌,小爪子好奇地扒拉著那個紙箱。
“貓咪總是喜歡紙箱的。”柏嘉良失笑,將紙箱拆開,放在地上。
維c果然瞬間跳了下去,熟稔又舒適地跳進了箱子,安然自得地舔著自己的毛。
只是過了會,又一只小黑貓跳上來了。
“怎么紙箱不好玩了真稀奇。”柏嘉良正拆著箱子里的紙包呢,余光瞅見這十來天長大了些的小貓咪,有些驚愕。
貓咪壓根不理她,圍著紙包嗅來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