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這種東西叫美叫藝術”柏嘉良一字一句地吐出憤怒的字眼,咆哮著,“誰給你的勇氣”
“哦,我的朋友,”拉波斯笑著轉身,看著在病床上劇烈掙扎的柏嘉良,“這還不偉大么還不美么”
他回頭,欣賞著已經開始在地上爬行的新生觸腕。
“這只是在模擬文明的分娩罷了,一個文明停止啼哭的時候,它的奶嘴里都是其他文明的尸骨。”
他拍拍手。
“都開始吧。”
“你們在哪里弄到的這么多人”柏嘉良聲音嘶啞,望著眼前一列列被觸腕逼迫著排好隊的生靈。
這里大概有二十多人,似乎不是很多但考慮到每天二十多個,這就是一個可怕的數字了。
“啊,這容易得很。”拉波斯笑笑,“誤入亞空間的倒霉蛋,去遠超自己實力地方探索的小鬼頭,總之都是必死之人這個世界這種人太多了,我們甚至還能挑挑揀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必死之人原本的死亡沒有任何意義,”拉波斯攤手,“不如利用起來,給我們帶來新生。”
“為什么要給我看這個”柏嘉良無法扭轉頭顱,卻在朝他怒吼咆哮,“你們應該接到了命令,不能傷害我為什么給我看這個”
“啊,”拉波斯那張猙獰丑陋的面上表現出了少許困惑,“我們是在向您匯報啊,匯報我們的偉大成果,匯報我們求生的頑強斗志,渴望得到您的認可和贊許呢。”
“你t的給我滾”
“啊,我忘了,”拉波斯突然恍然大悟,“您一定是被這具弱小可憐卑微的人類軀體的情感所拖累了,總有一天您會理解的。”
柏嘉良氣得胸膛如同風箱一般不斷起伏,努力承受著眼前的災難。
好多好多人的呼救,好多好多殘忍畫面的重演,一顆顆頭顱滾落在地上,一個個痛苦求救的人永遠失去了生命。
而她無法做任何事。
她甚至,無法逃避。
終于,在某一刻。
堅韌如她,在一個精靈小女孩的頭顱被斬斷后,也精神崩潰了。
她直挺挺倒在了床上。
“哦”拉波斯驚嘆一聲,看了眼時間。
“這次多堅持了二十分鐘吶。”
柏嘉良睜開了眼睛。
自己坐在一處窄小而溫暖的布質搖椅中,手旁放著一壺茶,身旁是劈啪作響的壁爐。
身前的搖椅里坐著另一個人。
柏嘉良驟然暴起,揮拳,結結實實揍在了那人的臉上
“嘶,妹妹啊,你是真的不留手。”男人捂住了臉,呼疼。
隨后是雨點般的拳頭落下,毫不留情。
男人就這么承受著她的拳頭,越來越腫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當柏嘉良終于停手,吐出一口濁氣后,他嘟囔著開口,“出完氣了”
“沒有。”柏嘉良表情依然冷漠,死死盯著眼前的人,低吼,“為什么不阻止他們”
“你會阻止老虎吃羚羊么”男人攤手。
“這不一樣”
“在我看來一樣。”
柏嘉良氣得卷起袖子,再次提拳。
男人乖乖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