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愧疚”柏嘉良聞言,頓時抿了抿唇,卻還是笑著問。
秦唯西卻搖搖頭。
“不是,”她默默將懷中人緊了緊,低聲說,“就是單純的,不想拒絕。”
柏嘉良愕然抬頭,伸手,撩起秦唯西眼前的發絲,望著她的眼睛。
漂亮的黑色眼睛里,有種情緒復雜的東西在涌動。
柏嘉良看太不懂那種眼神她只知道,那其中或許有淺淺的眷戀,但絕不止如此。
秦唯西微微后撤,躲掉了她的手。
她難得一次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且明確的意識到了,這些話不能說給柏嘉良聽。
因為她答應了聞人歌,會好好陪柏嘉良度過余生。
所以,柏嘉良的一切有理無理的要求,她都會縱容,柏嘉良的一切需要,她都會盡力滿足。
但即便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驟然被這么要求,她她還是有些受不住。
她胸腔里像揣了只兔子似的,惴惴不安地望著眼前的小家伙。
“好了,”柏嘉良驟然揚起唇角,輕輕揉了揉她的臉蛋,輕笑著,“都說了是個玩笑而已,不是現在。”
她搭在秦唯西側臉上的手指微微用力,秦唯西頓時知意,乖乖俯下身子微微闔眸讓她親。
柏嘉良在她翹起的柔軟唇瓣上一陣猛啄,不帶什么情欲,更多的是安撫。
“不是現在”秦唯西被親得聲音越來越軟,呢喃著,“那是什么時候”
“兩年內,黑潮來臨之前,那時候我二十歲。”柏嘉良最后用力吧唧了她一口,微微離開了些,低聲回應,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滿了濃濃的溫柔與誠摯。
秦唯西歪著腦袋想了想。
兩年
在她超過萬年的人生中絕談不上漫長,甚至是瞬息即逝。
但她依然不知道那個時候自己能不能接受。
“還是覺得怪怪的,不知道,”她坦然告知,又有些慫地望著柏嘉良,“你能理解的吧。”
柏嘉良痛快點頭,卻好奇地望著她,“是因為你還沒想清楚喜不喜歡我嗎”
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畢竟純情蝙蝠一看就是只古派蝙蝠,肯定干不出和精靈一般走腎不走心之類的奔放開朗的事兒。
秦唯西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卻點點頭又搖搖頭。
“還有就是,我不知道我對你的情感現在到了哪一步,”她小聲說,“我是沒想清楚,所以我有努力在書上學,去試著喜歡你。”
柏嘉良又被這一記直球擊得暈暈乎乎的,嘴咧到了唇角。
愛上木頭固然是一件令人苦惱的事,但耐心等待木頭開花,又是這么有成就感。
“書上都說,兩個人的感情和喜歡,應該都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秦唯西清了清嗓子,“比如只有談戀愛了才能牽手,訂婚之后可以親親,也只有結婚之后才能做那種事,這些進程應該和感情進度相匹配。”
柏嘉良暈暈乎乎聽著,點點頭,聽到后面,理智回籠,狐疑地瞇起了眼睛。
前一句聽著還有些道理,怎么后面越聽越不太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