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功知道她想發泄,也沒攔著,當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直到徐如月說完了,程建功才說“事情都過去了,你剛才也差點把他捂死,雖然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你這是犯法,你難道不怕牽連到我和玉蓉嗎”
徐如月最在乎的就是程建功和程玉蓉這兩個孩子,哪能不害怕。
她不再失控,立馬就抓住了程建功,神情急切地說“那他沒事吧我雖然恨不能弄死他,但是我不能害了你們啊。”
程建功在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檢查了程知仁的情況,知道他只是暈過去了,就道“暈死過去了,但我要再晚來一會兒,你恐怕就真的捂死他了。”
徐如月這是才驚覺自己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了一身的汗,加上此刻心情激蕩,那些汗水就顯得格外的涼,緊貼在她的皮膚上,也讓她心里的也跟著涼了起來。
可這明明是夏天,最熱的夏天。
徐如月泄氣地靠在床腳大喘氣,好一會兒后,才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程建功見她的情緒還有些消沉,想了想問道“你很想知道他把金條藏在哪兒”
徐如月怎么可能不想,在程建功說完的第一時間就看了過來。
徐如月最恨程知仁的除了他們一家差點死掉,當然也確實死了這件事,就只剩下程玉蓉被迫嫁給一個大她十歲的肖聞京這件事了。
對了,她還有點財迷。
而聽到程建功問話的徐如月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十分氣憤地瞪了床上躺著的程知仁一眼,才道“這個死老頭子一直不承認,而且藏的太緊了,我一直沒在家里找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藏在了外面。”
程建功就說“你先出去清洗一下,我幫你問。”
“啊”徐如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后才想起來程建功現在也很彪悍,就拽著程建功的手說“你要干啥啊,你”
程建功不等徐如月說完就安撫道“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可是”徐如月還是擔心,但被程建功推出去了,“去洗個澡吧。”
徐如月愣愣地被程建功推走,絲毫不知道屋里面的程建功沒有像她幻想的那樣對程知仁嚴刑拷打,而是簡單粗暴的用精神力刺激醒他,輕松地問出了金條藏匿的位置。
然后又將他弄暈過去了。
等到徐如月洗好澡進來后,見到屋里的場面和她離開的時候差別不大,自然以為程建功沒問出來,立馬安慰道“沒問到就算了,反正他的嘴一直就跟那河蚌一樣,很難撬開。”
程建功卻道“問到了。”
“問到了”徐如月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立刻在屋里左顧右看,想要找到金條,“在哪兒呢”
程建功指著程知仁睡的那一邊靠墻角的方向道“他說被他藏在那邊床腳下面的土坯里面,他在那里挖了個洞,然后又重新封上,所以你才一直沒有找到。”
徐如月聽完就罵道“怪不得我找不到呢,這個該死的狗東西還挺會藏,他肯定一早就防著我了,要不然也不能弄出這樣的地方,我就說他之前為啥說床太矮睡著不舒服,非要在床腿下面墊上兩塊土坯,還害得我天天爬床都費老大勁兒了。”
徐如月氣歸氣,罵也歸罵,但是也沒耽誤她想把金條扒拉出來的心情。
她兩只手交錯放在小臂上搓了下,又道“我現在就找出來藏好,看他能咋辦。”
徐如月要去抬床,程建功先她一步拽著程知仁睡的那頭的床靠將床轉了一圈,放下,露出可以供人進出的通道。
程知仁也因為兩邊的高度不對等,腦袋在床靠上撞了一下,發出無意識的呻“吟”。
“撞死你個老不死的。”徐如月見狀又氣呼呼地罵了一句,然后走到墻角把那里面的土坯都搬了出來。
有被修補過的土坯很好找,徐如月一個用力將其摔碎,然后就看見里面露出來了兩根金燦燦的金條。
“還真有”徐如月盤腿坐在地上,也不嫌棄上面臟兮兮的,抓起一個金條就往嘴里一塞,然后驚喜地看著程建功說“是真的”
程建功不意外,順嘴道“那你收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