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來又聽說老楊家的人一直在和老支書談,好像又說愿意了,但是誰知道那個關口,他們家的兩個小孫子就突然淹死了,楊家人一下子就不愿意了,非說是村里面的人干的,要老支書給個說法,要不然就沒玩。再然后,雙方就開槍打了起來,那楊家到底只是能在山里面橫行霸道的土匪,咋可能打得過人家正經上過戰場的正規軍嘛,就這么的,楊家就直接就沒了。”
“那怎么說橘子是楊家的后人呢”程靜淞插嘴問道。
沒有涉及到徐如月腦海中覺得不能給小孩子講的那些東西,徐如月也就沒再提程靜淞隨便插嘴的事情,而是繼續開口說
“因為老楊家那時候家里幾乎都是成年的漢子,唯一能被稱得上是孩子的除了那兩個淹死的孫子就是剛剛生下來的小孫女了,但是他們家后來被清剿以后,老支書又派人去檢查過,那個剛剛生下來沒多久的小姑娘不見了。”
“村里面的人就說肯定是因為他們家之前一直忙著和部隊打仗,顧不上小姑娘,所以都在猜那個小姑娘肯定是被山里面的狼給叼走吃了。”想到橘子可能真是楊家的最后那點血脈,而又是程玉衡賣給湘云的,徐如月的臉上又露出了對程玉衡的看不起,甚至還把程玉衡又罵了幾聲,才繼續說
“再后來,村里面還組織人上山找過很久呢,但是一直都沒找到那個小姑娘,最后只能就這么算了。”徐如月搖搖頭,才又說“這時間門一長,楊家當初的事情都被忘的一干二凈了,更別說這個沒啥存在感的小姑娘呢,要不是你們剛剛一直說橘子的身世和楊月琴有關系,還說楊月琴要是知道了橘子的身世能找程玉衡拼命,我打死也不能往這個方向上面想啊”
“不過我覺得這倒是沒跑了,橘子指定就是當時那個沒見了的小姑娘。畢竟程玉衡和程知仁就是兩個老王八,壞的很,他們本來就不喜歡楊家也不喜歡楊月琴,所以能干出來這種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的腌臢事兒”
“如果橘子真是老楊家最后那點血脈,那要是被楊月琴給知道了是程玉衡給害的,那她說不定還真能和程玉衡鬧起來。”徐如月最后總結說“所以肯定是這樣,要不然湘云也不能那么威脅程玉衡狗東西。”
徐如月這么一吐嚕下來可是說了不少信息,程靜淞幾個都沒忍住仔細在腦海里面把這些東西細細消化。
但是徐如月在說完這些后,依舊沒停下噼里啪啦的嘴。
她在罵程玉衡和湘云“果然,這倆都不是啥好東西,一個比一個的黑心”
之后,家里面的其他人都非常的安靜,只有徐如月的嘴巴在一張一合地跳舞,還整的十分的有節奏。
最后的最后,徐如月罵夠了,才恨恨地來了一句,“像他們這種不要臉的黑心肝才更應該被拉出來批斗,省的看見他們就生氣,聽見他們的名字就覺得臟了耳朵,建功,你之前一直和建軍還有支書說不讓他們在村里搞批斗,以前我覺得對,但我現在覺得不對,應該把程玉衡和湘云他們都給拉出來好好斗一番”
程建功“”
想了下,程建功說“等下次他們再見面的時候,我們捉賊捉贓,把他們一次性拿下再說。”
“這還差不多。”徐如月這才滿足地點點頭,心口的那口惡氣也算是勉強出了。
但是程靜淞想了下說“那既然橘子不是湘云的小孩,那湘云當初生的那個小孩呢”
“奶奶,我記得我問過你好像,你當時說湘云當初確實生過一個小孩兒誒”程靜淞看著徐如月。
徐如月也搞不明白了,“是有這么回事兒啊,當時也沒有湘云和方老三抱養孩子的消息傳出來啊。”
“而且湘云那個小孩也確實是個小姑娘呢”徐如月還強調道。
“也是同一年生的嗎”程靜淞問道。
徐如月細想了下,又不是很確定地搖頭說“好像是的,那時候我們都不咋愛和湘云他們一家子來往,嫌棄他們臟,畢竟他們以前是干那個”
說到這兒,徐如月又想到了眼前的程靜淞他們還是小孩,倏然住口,拐著彎說“反正湘云和方老三一家一直在村里就沒人喜歡,大家也不咋和他們來往,但我隱約記得應該是同一年的,至少幾個孩子出生的時間門隔的不久。”
“那會不會是湘云的小孩死了啊”程靜淞問道。
“可能吧,不然也說不好湘云的孩子去哪兒了啊。”徐如月搖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