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了。”傅延生看男孩蔥白粉嫩的手指,“手不錯。”
男孩心下一喜,以為今晚能被帶走了,沒想到剛才夸他的人起身,優雅地捏著酒杯拿起來,一口飲掉半杯酒,將空酒杯放回桌面“各位,家里有事,我就不多喝了。”
怎么這就要走了
家里能有什么事也沒見你手機響。
傅延生顴骨微紅,他的領扣解了兩三顆,露出鎖骨脖頸,舉止神態迷人又風流。桌上無人敢對他有別的意思,確切來說是讓他對自己有別的意思。
手機是沒響,我看家里的監控,太太看鬼片嚇得躲被窩里了,我不回去,他能把自己憋死。傅延生笑道所以我就不奉陪了,改天我再組局賠罪。
這陣風先不管真假都肯定要從飯局吹出去,吹到垡城,那些背地里打微玉主意的都會收到信號,趕緊把心思藏褲襠里,暫時都別露出來。
后面再觀望。
說不定要不了一個月,傅延生就把他趕出
別墅了。
傅延生不繼續是有點發燒頭疼,興致不高,他連夜冒著風雪回到垡城,吃完藥走進二樓西邊的房間。
燈火大亮,床上的被子鼓著個包,一下一下輕輕地起伏著。躲進被窩,鬼就進不來了
傅延生惡意地將被子一掀,把老男人推醒。
老男人看到他,比看到屏幕上放大的鬼臉還可怕,他的面色猝然就沉了下去。陳子輕在傅延生發怒前把被子蓋回去“你怎么回來了”
還在他房間。
這是你的房間傅延生躺到床上,整個別墅都是我的,死物跟活物都是,認清點現實。陳子輕翻身要接著睡,身子又被推了一下,伴隨傅延生的粗喘“我頭疼,你給我按按。”傅延生把襯衫扣子全解了,燒熱微潮的結實胸膛和塊狀腹肌暴露在燈下,暴露在陳子輕的眼前。年輕的肉體,蓬勃的力感。
常年被工作跟玩樂消耗都沒干癟掉,得天獨厚。
陳子輕心如止水地爬出被窩,蹲到他的腦袋旁邊,兩只手一左一右挨著他的太陽穴,敷衍又亂七八糟地按了一會就說“我手酸了,我讓傭人來給你按吧。”
傅延生的唇角一抽,這回不發騷了,改撒嬌了。他沒睜眼,憑感覺抓住一只手,頓了頓,皮確實嫩,三十幾嫩成什么樣了。
成天涂一堆護膚品,還是有點用的。
手上的皮肉質感不輸剛成年的人多少,那屁股如何傅延生調整躺姿,他睜眼,明目張膽地打量老男人的屁股蛋子。
陳子輕驚得一把捂住。
床上氣氛尷尬。傅延生譏諷道“你欲擒故縱地捂什么,你他媽都成向日葵了,我還會饑不擇食
“滾開,別擋著我。”他把根本沒擋他的人推倒,起身離開了房間。
陳子輕
什么向日葵,不是向日葵,他泡浴的時候檢查過,括約肌一點都不松弛。腦子里憑空多了一點記憶。
原主經常做提肛運動,跟著幾個博主打卡。陳子輕心驚肉跳,哎呀媽呀,幸好沒有被標注,不然他的日常任務又多了一個。
傅延生今晚不會再過來發神經了吧,他把房門鎖上,關掉房里的大燈只留著一個床頭小燈,回被窩里睡著了。
夜深人靜,鎖了的房門被打開了。
傅延生穿著拖鞋進來,他走到床邊,手伸進被子里,摸上熟睡的人后頸。摸到電子圈,咔一下解開。
傅延生借著床頭燈的光亮看那只蝴蝶,指腹按搓了上去。
陳子輕被搓疼了,垂在床上的手繞到脖子后面,揮動著打到傅延生的腕骨上面。傅延生不為所動,指腹依舊黏著已經被搓紅的蝴蝶。
這蝴蝶遮住了都沒用,還是不能留。帶毒,亂飛,挖掉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