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浮。
秘書第一次聽老板評價一個人,用了這么多貶義詞。他壓下詫異,摸著鼻子說“一點優點都沒嗎,好歹有一副挑不出瑕疵的皮囊。
柏為鶴的鏡片上落了雪花,他微瞇了下眼庸俗至極。
陳子輕自然是不知道柏為鶴把他評得什么也不
是,他不自覺地要走過去,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剛才沒影的夏橋正站在他身后,按著他。
“我去那邊看看。”陳子輕想掙脫,卻沒成功,他疑惑地扭頭,夏橋正混著濃重煙味的氣息撲向他,你已經結婚了,有先生了,還要看別的男人嗎,傅太太。
陳子輕
這是夏橋正怎么跟傅延生一個樣了。
“我看看沒什么的吧。”陳子輕不敢把話說太沖,畢竟他的小命在夏橋正手上,他還沒從夏家村得到他想要的線索,我跟傅延生結婚的時候,那個柏先生有觀禮,我于情于理都該去打個招呼。
并不是。
先前都說了不接觸了。
為什么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腦子,跟身體陳子輕想說不去看了,夏橋正先他一步開口沒什么
夏橋正將疑問變成肯定原來沒什么。
那一瞬間,陳子輕再次感覺到了山雨欲來的慌張,他不管很不對勁的夏橋正了,自己轉身就走。
夏橋正立在原地按打火機,按了兩次都沒按開,不知是風大,還是打火機用久了不好使,他按第三次的時候,終于出了火。
香煙在風里燃燒,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沖蕩。快兩個月了。
夏橋正喉頭滾動著吞咽澀味,一雙眼黑沉沉地盯著前面的身影,這個賤人對他下蠱了,幾十個日夜都夢到長袍扯開后的一片粉白。
玩一次就好了。他想,玩一次,一切偏差都會清除。
夏橋正追上還沒走遠的賤人,輕松把他撈起來,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往山上走。
陳子輕僵在半空的腿抖動著掉下碎雪,電子圈靜靜箍著他的脖子,他收著音量問“夏橋正,你要干什么嗎
夏橋正不答。
陳子輕被他扛上山,放在純潔的皚皚白雪里。
一只帶著體溫的皮手套被夏橋正脫下來,扔在陳子輕的腳邊,把雪砸了塊深痕,仿佛是山雨來臨的轟然作響,
陳子輕意識到這是什么意思,他刷地抬頭看向夏橋正。
我帶你來夏家村
了,你讓我碰一次。
高挺的青年含著煙蒂,居高臨下地迎上他的難以置信,眼底沒有一絲情動,只有急于擺脫什么的瘋狂。
想來你也不介意,是吧,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