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貨幣對沖基金麻痹了,對賭都膩了,實在是沒什么能刺激起來閾值過高的精神體了,才開始自制所謂的道德感,清心寡欲地當起了平平無奇的企業家,還跑這來挖礦。
傷我的惡人跟他是一伙的
周秘書聽到這聲就拿著鐵鍬走近點,他想看看里面那位長子的表現。
“怎么會是一伙的呢,我是在醫院被擄到這里的,現在我先生的人肯定在找我。”陳子輕喝了口溫水,你應該知道那個人要對我做什么吧。
做什么,你們不是情投意合,去山里打野味嗎
陳子輕的臉拉了下來,這個少年的名字跟他是一個形式,本來感到親切,但由于原主的關系,面目可憎了起來。
弟弟,你去年就成年了吧,作為成年人,最基本的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我是傅太太,你在柏先生面前抹黑我的名聲
小少爺被他那聲弟弟給雷得里焦外焦,都沒聽他后面說的什么。
“柏先生,柏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手機被他的妍頭搶走砸壞了,手機里有他們茍合的視頻,他們就在雪地里來,臉都不要了,被我發現了還要殺了我,要不是柏先生的人及時相救,我就
讓他娣頭殺死了,柏先生,您說他這種骯臟丑惡的人是不是應該
正說著,突然就沒了聲。
他發現男人的筆記本旁邊躺著助聽器。
竟然沒戴
右耳的聽力是好的吧。盡管右耳沖著墻那邊,不對著門口,多少還是能聽到一點的。果不其然,柏先生聽見了他的那番話,拿起助聽器戴上,他側向門外“你想做什么”少年理直氣壯道“我想要微玉給我下跪”
陳子輕心下疑惑,原主的弟弟怎么像是要柏為鶴給自己撐腰,很有把握的樣子,難道他被夏橋正扛上山期間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要真是這樣,那他不就完了。他握著杯子站起來表明態度“我
不跪。”
見柏為鶴不語,陳子輕心里七上八下有點慌,他孤立無援,只能搬出生死不明的傅延生“柏先生,我是傅延生的太太,我是不可能下跪的。
柏為鶴取下眼鏡,筋脈清晰,十分有骨感的手折起鏡腳“傅太太不用特意提醒自己的身份,我參加過你們的婚禮,和你的先生有過接觸,不會不知曉。
陳子輕心頭一涼,明明是平鋪直敘,卻讓他有種被羞辱了的無地自容。好像他思想空乏,只會攀附男人。
他莫名難受起來,傅延生那么罵他,他都沒往心里去,現在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
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令他鼻子一酸,腦袋垂了下來,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著,又忍不住替自己委屈“我沒有那個意思,真的,我只是急了,我怕你為了給人撐腰讓我下跪,那我”
啪
眼鏡盒關上的響聲打斷了他后面的話,他以為柏為鶴聽都不想聽了,要他閉嘴。
我給誰撐腰
不遠處傳來沒有波瀾的聲音,陳子輕愣了下,他垂在褲邊的手動了動,小幅度地抬起一根食指,對著原主弟弟指了指。
柏為鶴將鏡盒放到一邊什么也不是。
微小少爺不敢置信,他眼眶一紅當場哭了出來“我什么也不是,我怎么可能什么也不是,你,你不是對我
柏為鶴走出屋子,鏟雪的周秘書眼神躲閃,不敢跟老板對視。
你并不能挑起我的生理欲望和心理欲望。柏為鶴轉身立在門旁,光影打在他深刻立體的眉骨輪廓上,一時模糊了他的氣質,讓人辨不清他平易近人,還是傲慢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