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看看。”傅延生摟著懷里人的力道加重,彎腰貼在他耳邊,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搞什么,你也跟女的一樣,來生理期了
陳子輕不說話。
傅延生對看過來的中年夫婦笑笑“我太太可能是很少參加這樣的活動,太緊張了。”柏為鶴在聽中年夫婦的兒子談及晚會構思,他聞言,并未言語。
“太太,別緊張。”傅延生掐他太太的臉,觸及到的冰冷像膠水黏在他指腹,他撫摸了幾下,來,跟柏先生打聲招呼。
陳子輕小幅度地轉著頭仰了仰,他欲言又止,本就白的一張臉在暗淡光線里白得瘳人。
傅延生一愣,他深情款款地理了理老男人披散的長發,壓低的嗓音里透著絕對的霸道與冷漠不舒服也給我忍著,你是我傅延生的太太,不是過去的微家大少爺,由不得你任性。
陳子輕把頭轉回去,對著柏為鶴,他強行擠出一個笑容“柏先生,晚上好。”
柏為鶴淡聲“晚上好,傅太太。”
“你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怎么這么生疏。”傅延生的手總是在他太太身上,像是無比的眷念,無比的寵愛。
陳子輕發現柏為鶴要走,他下意識張嘴柏那聲音很小,無人聽見。
柏為鶴已經轉過了身,留給他一個挺拔而寬闊的后背。
陳子輕因為巨大的焦慮感到反胃想吐,倒計時是按秒計算的,數字就在他眼前的虛空中,已經過去一分半了,他的手劇烈一抖,握在手中
的酒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含著紅酒蹦濺。
這個響動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舞臺的鋼琴聲都停了。
陳子輕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他垂下眼睛躲避一道道投來的視線,局促地往傅延生懷里縮了縮。
傅延生顏面受損帶來的怒意因此一掃而空,他摟著酒杯都拿不穩,不知道魂跑哪個野男人襠下去了的太太,昂首掃視眾人“沒什么事,碎了只酒杯而已,影響到各位的心情了,不好意思。”
面對傅家年輕家主的歉意,大家紛紛表示沒關系,他們不可能在明面上讓他不悅,沒必要。
陳子輕縮在傅延生懷里,被他摟著,一雙眼在柏為鶴身上。
柏為鶴被幾位老者圍著談論什么,他似是毫無察覺,又或者晚會上盯著他的目光太多,早已麻木。
陳子輕一直看柏為鶴,一直看他。傅總,傅太太。
有一伙男女過來攀談,其中一個是傅延生的前任,清瘦的臉,欲語還休,眼波流轉間盡是情未斷的癡戀。
傅延生與他們說笑,沒看早就忘了叫什么名字的前任一眼,他有興趣的時候格外深情,沒興趣了直接抽離,毫不留念,沒那工夫。
碰過的,通常情況下是不會再碰的。
傅延生要摟著走嬌弱路線的太太去左前方坐下來,襯衣第三顆扣子被捏住了,他低頭。陳子輕的臉更白了,額頭跟暨角都滲著虛汗延生,我想傅延生似笑非笑想什么
這是發現那波人里有他的舊情人之一,怕被丟下
傅延生以為完全捏住了老男人的小把戲,哪知他突然掙脫自己的手,提著長款白金禮服的衣擺跑走。
方向是一條通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