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正拙看時間,他的fairy該到拍賣會了吧,希望能不虛此行,那到時候就該急著回來找他了,只能找他。早就知曉結果,一直在走流程,一路拋誘餌的外甥都幫不上。
誰讓他的fairy性情大變,那么執著于扯出他人的遮羞布,非要將藏起來的秘密攤到日光下呢。
陳子輕是到了拍賣會上,就他跟柏為鶴,那幾個大佬都中途走了,他們顯然對拍賣會不感興趣,也不奇怪柏為鶴為什么會過來。
拍賣會的負責人是個外國人,又高又帥,像男模。這個世界,一個跑龍套的都這顏值。陳子輕多看了負責人一眼,那負責人對他露出迷人的笑容,桃花很旺的樣子。
這位是
柏為鶴撥了撥身邊人腰后的蝴蝶結,將兩根輕晃的布條捉住“我太太。”負責人臉上的笑容秒收“原來是柏太太。”陳子輕紅著耳朵不吭聲,晚宴都結束了,他還是柏太太啊
走了。柏為鶴在他耳邊低聲。
陳子輕趕緊拋下疑慮跟上,負責人帶他們走一條通道,全程沒有遇到其他客人。這應該就是客戶的待遇。
通道是斜著的,兩邊只有慘白的墻壁,沒有一點裝飾物和家具,陳子輕走著走著就有點頭暈想吐。
好在通道不算很長,拐個彎就是另一種風景。
一梯一戶的樣子。
負責人為他們打開包間就走了,不多時他又返回,手里端著個托盤,上面不知道是什么,蓋著一塊藍黑色的絨布。
陳子輕好奇地瞅了瞅。
柏為鶴摘下助聽器放在桌上“那就收下吧。負責人將托盤放下便離開了。
“柏先生,我能揭開布看看嗎”陳子輕詢問柏為鶴。那是你的,隨你。
陳子輕愕然,全世界最大的拍賣場送的賀禮,肯定不便宜的吧,柏為鶴給他了也正常,柏為鶴不差錢。
陳子輕揭開看了,不如不看,因為他不識貨,托盤里是一塊石頭。一塊他知道絕對不只是石頭的石頭。
他發愁地嘀咕了句這么大,我放行李箱里會超重吧,只能托運了,會不會碎啊嘀咕聲就在柏為鶴的右耳邊,他捕捉到了零碎的字眼,面部微不可查地輕抽。陳子輕的注意力很快就從運石頭這件事上轉開了“柏先生,拍賣會開到幾點啊”柏為鶴倚著沙發背“什么”
陳子輕看一眼桌上的助聽器,他坐近些,手撐著沙發半起身子,湊到柏為鶴耳邊,一個字一個字地重復。
呼吸像夏天傍晚的微風,帶過來蟬鳴和倦鳥歸巢的叫聲。
柏為鶴沒言語。
陳子輕納悶了,這么近,說得這么慢,柏為鶴還沒聽清這不光是左耳聽力有問題,右耳也不行啊
陳子輕為了能順利交流,只能把助聽器遞給柏為鶴,你還是戴上吧。柏為鶴沒接“大點聲。”
陳子輕只好將助聽器放回去,他捏著喉結清了清嗓子,用唱山歌的音量飆出了自己的疑問。柏為鶴
三點半。他閉眼,單手扶著額頭,拇指抵在太陽穴位置。
“好晚。”陳子輕坐了下來,忘了挪回原位,就挨著柏為鶴坐,他尋思只請了一天假,最晚后天回國。
今天一天經歷了這么多事,還惦記著自己的工作。
包間的大屏幕上實時直播拍賣會場的狀況,普通客戶都在大廳,也就只有上百個座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擁有名額的。
客戶更是稀少,一般都是一人一包間。
陳子輕沒把自己帶入上流的某個人物,他是看電視的心態,只不過電視有廣告,這個沒有,主持人小錘子一敲,嘩啦嘩啦都是金條聲。
至于拍賣的是什么,陳子輕聽了,
看了,記不住全程,就統一劃分為兩大類,吃的穿的用的,和不能吃的不能穿的不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