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醉,卻像是泡在了酒壇子里面。
陳子輕聽著腳步聲和氣息聲把他包圍,他眼前黑暗被光亮驅散。
邢剪拿掉他頭上的紅蓋頭,老流氓樣挑他下巴,親他一口“這是誰家娘子,坐在我的床頭”
陳子輕靜靜看他,臉上掛著笑容,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笑的,是他揭紅蓋頭的時候,還是他進新房的時候。
這樣純粹的笑裹著極大的蠱惑,仿佛他要天上的月亮,見過他笑的人都要想破頭為他摘一摘,不摘下來送到他手上就是罪人,終生難安。
邢剪心口發燙“誰家的”
陳子輕捉他的手指“你家的。”
“沒聽清。”
陳子輕被重重親了一下,他在那力道的沖撞中向后仰“你把燈吹了,我慢慢跟你說。”
“不吹。”邢剪抱著他滾到喜被上面,被什么硌到了,手伸進喜被里面一摸,摸出一把大棗蓮子。
大徒弟有心,別人成親有早生貴子,她的師傅跟小師弟也有。
可是,怎么生。
邢剪吃掉一顆大棗“今晚師傅任你擺布。”
陳子輕傻眼“我我來”
“我怎么來啊”他偷瞄邢剪,眼皮直跳,腦子發昏,不是他想的那樣吧何必為難他一個0。
“愛怎么來就怎么來。”
邢剪把紅蓋頭塞進他領口,起身去拿桌上的酒壺。
陳子輕垂眼看身前的紅色,他一個男的做人新娘子,竟然絲毫不排斥,第一次聽邢剪提的時候就很淡定。
“昭兒,過來。”邢剪對陳子輕招手。
陳子輕走到桌邊,看邢剪在一對小木瓢里倒上點酒,問道“這是什么酒”
邢剪顴骨發紅,眼底更紅“合巹酒。”
陳子輕只是想問酒的品種,他沒解釋“那我們喝吧,喝了就睡覺。”
學電視里那樣,陳子輕跟邢剪手臂交纏,邢剪沒喝,直勾勾地盯著他,把他盯得渾身哪哪兒都不自在,所有零件好似在重組。
“師傅不知道你能不能懂,成親的意思。”
陳子輕剛想說他懂,邢剪就握住他手腕,帶他喝掉小瓢里的酒,同時自己也在那一刻喝了下去。
“成親的意思是,”邢剪揮開桌上瓜果坐上去,低頭跟他平視,把目中的炙熱快活和柔情都給他看,“師傅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你想讓師傅生,師傅就生,你想讓師傅死,師傅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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