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一想,大冒險要跟其他人做這個那個互動,很容易踩雷,好像怎么都是死路一條。
大家全都開始起哄。
陳子輕不能裝白癡地說是不是第一次吃飯,第一次走路,他只好撒謊“我還”
有哥們打斷他說“顧知之,你可不能耍賴,你耳后的牙印我們看得真真的,我們誰不知道你有個占有欲很強的對象。”
周圍人曖昧地笑。
陳子輕“”對象就坐在旁邊,占有欲確實強,每天給他蓋戳,衣服里面的場地都不夠發揮了,還要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往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蓋。
面對一雙雙眼睛里撲閃閃的好奇,陳子輕隨便說了個日期。
“靠,那不就是高三。”
“真牛掰。”
“然后呢,怎么開始的,誰提出來的”
陳子輕喝了口果汁,怎么開始的,當時他在跟遲簾打游戲,隊伍里有對小情侶鬧分手,遲簾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游戲不玩了改玩他,說想做,一定要做。不給做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
再就是遲簾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懷里抱了一堆東西,他把那些東西灑在床上,自己也上來了。
“順其自然的,沒有誰提。”
陳子輕硬著頭皮,沒敢看笑意不減地與人說話的謝浮一眼。
謝浮在外面是紳士有禮的富家少爺,回去就發瘋了,他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壓著陳子輕做到天黑,神經質地說你前男友有沒有這么吻過你這個姿勢用過嗎你們做的途中說不說騷話,你說兩句給我聽聽,老婆,你要叫我老公。
瘋狠了,身體多痛快,心理就有多扭曲。
一片狼藉過后謝浮抖著手點煙,他頭痛欲裂,耳邊有無數聲音在尖叫,他提起那次陳子輕被綁架的事,說他老婆被陌生人看了摸了,被小東西玩了,他這個做老公的真是個廢物。
陳子輕讓謝浮氣昏了頭,想也不想就一巴掌甩過去“那不就是你干的”
周遭陷入駭人的死寂。
謝浮維持著被扇的姿勢沒有動,指間那根煙在燃燒。
陳子輕的手心發麻微抖,他拿過謝浮的大衣蓋在身上,屈腿坐起來喃喃自語“你以為你換了衣服上的香薰,你以為你洗掉了手上的那層油,你以為我不說,真就什么都猜不到”那么長的手,指尖都到他很里面去了,太長,太深,太靈活,像蛇爬了進去。
謝浮兩指夾著煙送到唇邊吸了一口,他摸被扇的地方,漫不經心地說“猜到了啊。”
“那現在是要怎樣”謝浮自問自答,“哦,知道了,翻舊賬。”
陳子輕蹙眉“你欠我一聲道歉。”
謝浮依舊面朝被他扇過的哪個方向“rry,老婆,讓你嚇壞了,原諒我嘍。”
陳子輕沒問謝浮為什么要那么做,精神不正常的人做事哪有什么前因后果。他向后挪動一點靠著沙發,語氣里有幾分把握“小東西是遲簾買了放你那的吧”
謝浮慢慢轉過臉湊近他,干凈微熱的氣息撲在他鼻尖上面,喉嚨里有輕笑“蒙著眼都能認出來,是有多記憶深刻。”
陳子輕有些崩潰地說“謝浮,你到底要過多久才能不跟我前男朋友比較”
“過去的已經是過去了,改變不了的了,你為什么就不能放過自己,而且你每次提他,都會加深我對他的印象,你想沒想過這個問題”陳子輕不清醒,在跟一個瘋子講道理。
謝浮面無表情地盯著陳子輕,眼眶越來越紅,可他沒有對應的難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那副樣子,他只有陰冷的幽怨。
我永遠在意。
我不是你第一個選擇這件事。
吵架了。
陳子輕臨時被社團叫去開會,他帶著酸軟的腰腿坐在會上聽策劃部講秋游野餐活動,筆在本子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