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上次的懷疑加上這次的經歷讓他有了猜測,他被嚇得臉上灰白,看著牌子的上的“哲學學院”幾個大字,周平有種面對恐怖深淵的感覺。
然而就在他準備想要退后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緊,一雙冰冷的毫無生氣的手,如尸體一般勒住了他的脖子。
這雙毫無溫度的手,就這樣緩緩地,把周平推進了哲學院的大樓。
階梯教室坐著的都是哲學系的學生,只有周平是其他系的,他一動不動地筆直坐著,那雙手也始終沒有離開他的脖子。
直到中午放學,所有學生都開始起身離開,周平這才感覺脖子一松。
他知道是“那個東西離開了”。
他捂著脖子跑出教室,碰到他的熟人問他為什么捂脖子,他支支吾吾,不敢說上面有兩個大黑印。
這回周平真的怕了,他請假回家的當晚就高燒不退,嘴里說胡話,把他爸媽給嚇到了,驚慌地找關系請人上門做法。
人請了,錢花了,周平卻沒好。
老兩口這是讓熟人給騙了,那一行水深得很,渾水摸魚的一大把。
周平有個青梅跟他同屆,青梅高中是在一中上的,七班學生,當初全班人手一張符給向娟過生日的畫面歷歷在目。
青梅知道了他的事就在群里問,有沒有誰知道季易燃新的聯系方式。
群里調侃她是不是要追,那得飛去國外。她沒心情和他們扯閑篇,敷衍幾句就等消息,一拿到季易燃的聯系方式就打過去,開門見山地打聽當時那符是在哪個道士手里買的。
沒門路只能拿錢找路,有門路就能直接拿到真貨,關鍵時候能救命。
季易燃說了道觀的位置,青梅立即帶上周平前去道觀求救。
國內的這通電話在季易燃的世界濺起了漣漪,他從錢夾里拿出一張黃符,輕柔地撫摸,不太敢使勁。
這符要存至少四年,破了就沒了。
季易燃摸了片刻,小心地將符收進錢夾,他給孟一堃打電話,京大新生被臟東西纏上,謝浮在京大,那個人是不是要參與進去,多半會。
孟一堃不修邊幅地坐在電腦前應付學業,他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喝了口能量飲料,問電話那頭的季易燃“什么事不能在微信上說,還特地打給我。”
季易燃道“不是大事,你最近有沒有回國”
“我哪有那閑工夫。”孟一堃這邊忙成了狗,“圣誕吧,圣誕大概率能回去一趟。”
他狐疑地說“怎么,你談了個在國內念書的對象,自己沒時間回去見她,想托我幫你”
話聲一停,真要是這事,找老謝不就好了,老謝多方便。
孟一堃怎么也沒想到,他隨口一說的話,那么巧就撞進了季易燃不為人知的隱秘禁區。
“說吧,什么事。”孟一堃把快要敲冒煙的鍵盤推開,抽出壓在底下的雜亂資料,“我圣誕能待個兩天。”
電話里頓了十秒還是二十秒,孟一堃聽見季易燃開口。
“你回國,要是去謝家,提前跟謝浮,打聲招呼。”季易燃說完就掛了。
孟一堃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給自己點了份外賣,吃完就繼續投身學業,沒把季易燃的提醒保存。
快到深秋了,班里團建吃飯,陳子輕沒有缺席,謝浮作為朋友陪他去的。他跟京大校草認識的事,就這么毫無預兆地展露在外。
吃過喝過之后,不出意料地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
總有人運氣背,接連被酒瓶口對上,一女生衰神附體,次次都被選上,她真心話跟大冒險輪流做,都快哭了的時候終于換了別人。
陳子輕同情中招的人,誰知沒多久就到他自己了,他根據前面幾個同學的經驗,選擇真心話。
“說一說你的第一次。”
陳子輕心里哀嚎,救命,為什么選真心話,他應該選大冒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