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女朋友背叛他,他不去找人算賬,卻纏上坐那張桌子的學生,難不成就因為他認定桌子是他跟女朋友的,別人都不準坐青梅感覺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青梅說“季同學,道觀的道士說他只能驅新魂,死太久的不行。”
季易燃沉默許久“去農大。”
青梅立馬問“找誰”
“電子信息學院,大一生,顧知之。”
陳子輕接到導師電話的時候是在謝家,他半小時前才從社團秋游野餐活動那邊趕過來,嘴里跟身上都有未散的燒烤味道。
謝浮把一杯水遞給他,他就著謝浮的手喝兩口“導師讓我馬上回學院。”
“問是什么事了”
“問了,導師只讓我回去。”謝浮匆匆去拿外套,“你在家,我把學院的事處理完了就回來。”
謝浮送他出門“不要老公陪”
“不用的。”陳子輕說,“我很快就回來,我保證,到了學院我會給你發信息。”
謝浮把他送到車邊,抱著他和他說話。
前面不遠,孟一堃手里的袋子嘩啦掉在了地上,他出于本能,倉皇撈起地上的幾個袋子,一個閃身藏在了季家的車后。
孟一堃沒和發小們打招呼就回國了,提前回的,來謝家也沒和謝浮說,不是搞突襲,是純粹給忘了,他都沒想起來謝浮大學不住家里,不說聲很容易跑空。
現在孟一堃猶如晴天霹靂,六月那會兒他深信自己想多了,絕不可能,幾個月過去,不可能的事變成了事實。
那時候顧知之就要釣老謝了吧,怪不得跟他打哈哈,拿他當傻子忽悠。
老謝竟然真的讓顧知之釣住了。
孟一堃魂不附體,跌跌撞撞地拎著袋子離開車后,他窩囊地躲在樹后給目前最合適的發小打電話“老季,我看到老謝把顧知之抱在懷里,恨不得揉到身體里的那種抱法你懂嗎,很寶貝。”
“我這會兒找個地方躲起來了,還沒在老謝面前現身,我懷疑他是有什么把柄被顧知之捏住了,顧知之給他下藥拍了他的裸照之類,不然我真的想不通,他何至于到那個地步。”
“不對,老謝只有算計別人的份,別人沒可能算計他。”
孟一堃自顧自地說“所以他是真的對顧知之”
“瘋了吧,顧知之和阿簾好過,老謝不膈應嗎,阿簾是失憶了,可是我跟你都記得,還有他家人,阿簾家人,我們都知道顧知之是阿簾前對象,老謝連名聲都不要了,也不管我們怎么想怎么看這件事”
孟一堃點了根煙塞嘴里吸幾口,懷疑人生地靠著樹喃喃“一個阿簾,一個老謝,兩個直男都被顧知之掰彎了,他們上學時期多受歡迎,什么花花草草沒見過,怎么會栽進同一個坑里,他媽的顧知之是個會邪術的妖孽吧。”
季易燃忽然開口,嗓音比平時更加冷峻“別罵他。”
孟一堃懷疑自己聽錯“你讓我別罵誰”
季易燃道“別罵顧知之。”
孟一堃猛然想起一件事來,那是高三沒畢業的時候,他們幾個在食堂吃飯,顧知之問季易燃去哪個國家留學,他說了,顧知之問他是不是一定要去,他也說了。
當時孟一堃只感覺匪夷所思,他還問謝浮,是不是顧知之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和季易燃有了什么交集,那兩人關系親近了不少,此時此刻他重新將這個小片段拿出來,感覺大不同。
孟一堃頭昏腦脹,舌頭打結“老季你,你該不會也”
電話里靜了片刻,響起季易燃宛如卸下一塊重石的低喘,再是一聲答復。
“是,我也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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