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的嘴,遲簾吻過,謝浮也吻上了。
要什么時候才能輪到他。
季易燃下床泡冰咖啡喝,他的兩個發小,一個是那個人的過去,一個是那個人的現在,似乎老天爺在告訴他你是那個人的未來。
一杯冰咖啡喝空,季易燃的心火依舊撲不滅,他不怎么打籃球了,多到泛濫的精力必須找個新的泄出途徑,不然會出事。
季易燃戴上眼罩試圖入睡,幾分鐘他摘下眼罩,眼底有點血絲,他摸到響起信息提示的手機打開,遲簾找他打游戲。
遲簾是夜貓子,游戲一打就是半夜,有時更是通宵,他脾氣也沖,打個游戲很容易上頭。
季易燃和他開麥,耳朵里全是他的罵罵咧咧,這就是那個人的初戀。
連勝六把以后,季易燃的注意力紋絲不動地落在謝浮和那個人接吻的事上,凝固住了,他記不清是多少次與道德感摩擦交鋒,這次的結果已經出現了
他問發小“阿簾,你今年會不會回國”
遲簾愣住了,他沒想過這個問題,老子為什么沒想過留個學又不是去外太空,怎么還能把家在哪給忘了。
季易燃這一問,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寶盒,遲簾想也不想就說“肯定啊,寒假肯定要回去聚一聚。”
“只有謝浮在國內,”季易燃道,“我,你,一堃都在國外,可以聚,不一定要回家。”
“我們這叫小聚。”遲簾懶洋洋地笑,“國外的聚跟國內不一樣,沒那氛圍。”
“等回去了,我召集我們的狐朋狗友去攬金,大家好好玩玩。”如此短的時間內,遲簾就從“沒想過回國”走到了“確定回國”,他甚至調出日歷看了看日期,莫名生出一絲荒途歸人的迫切感,轉瞬即逝。
仿佛是贖罪,季易燃陪遲簾打游戲打到天快亮了才退出來,他早上兩節課下課接到了國內的電話,是老同學打的。
老同學不是別人,正是周平的青梅,她聲音啞啞地說他們在道觀住了多久,沒有用,竹馬又一次被發現倒在路邊,“他”要走。
“你手上還有沒有別的門路”青梅聽著季易燃呼吸的節奏,猜測他情緒不高,便識趣地說,“你先忙,我改天再”
“查京大怪談。”季易燃道。
青梅并非京大學生,她是京商大的,為此特地在京大泡了幾天,無果,最后她不惜利用美貌當海王釣了幾條魚,在魚們的幫助下挖到那個怪談背后的秘密。
然而查出來的線索和她從竹馬嘴里得知的不一樣。
竹馬起初毫無意識地在專業課上大聲朗讀哲學有關的內容,后來又被鬼魂強行推去哲學學院上課,他就以為對方是哲學系的學生。
震驚的是,鬼魂讀的不是哲學系,而是計算機系。
他女朋友才是哲學系的學生。
十幾年前的事了,怪談的主角是個研究生,他生前經常和女朋友坐在圖書館學習,他們坐的就是如今的怪談位置。
他會替女朋友去她學院上課,認真聽課為她做筆記。
為情自殺。
喝農藥死在了那張桌上。
傳言最多的版本是女朋友背叛他腳踩兩條船,他沒辦法接受就選擇了輕生。
他出事后,京大試圖搬走桌椅,碰到的人當場胡言亂語發瘋,后來京大又請天師來做法,嘗試著再次清掉桌椅,還是沒有成功。
所以才一直留在那里,成了怪談。
青梅厚著臉皮再次聯系季易燃,誰讓她認識的人里只有他知道點驅邪方面的門路,她把查到的怪談相關透露出來。
查出了研究生的死因,然后呢,超度嗎
總不能是要讓他跟前女友和好吧,這么多年過去,前女友早就結婚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