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你定。”謝浮說。
陳子輕喃喃“給我這么大權利啊。”那我能說不辦嗎,真的是。
涼風把他的褲子吹得貼到他腿骨上面,小腿線條若隱若現,他穿的是謝浮搭的衣服。
本來他在一個跟博主學穿搭,那博主不知怎么不播了,他就找謝浮求教,最后演變成了衣褲全由謝浮負責。
謝浮給他買的衣服就是他想要的風格,還一套套地搭配好,他直接拿出來穿就行。
陳子輕感慨,他們在公寓的房間禁止阿姨進出,衛生他做了一段時間就讓謝浮接手,因為他發現謝浮不滿意他的水準。
抽屜的襪子按顏色和薄厚度擺放,衣柜的衣物四季分明,房間除了睡覺時的床和做時的床,其他地方一律整整齊齊,不知道謝浮是哪個星座,那么受不了一點亂跟臟。
陳子輕想到這,順勢問謝浮的生日。
謝浮說“年三十。”
陳子輕十分認真地往下接“那我今年陪你過生日,給你準備禮物。”
謝浮愣了一瞬,哧哧地笑了聲,抽屜里的破爛又要有新伙伴了,他低頭去吻他老婆。
突有狗吠聲傳來。
陳子輕嚇一跳,他沒留神咬到了謝浮,忙問道“出沒出血”
謝浮的舌尖泛腥甜“沒出。”
話落就偏頭看左后方。
陳子輕也看過去,他上大學到現在,周末不忙就和謝浮回謝家,這次卻是他第一次見小花,還以為它跟著季易燃出國了呢,沒想到被留在家里了。
之前陳子輕都沒見到過小花,看樣子它出來溜達的時間跟他避開了。
陳子輕打量牽著小花的人,一個女人,長相說不上多漂亮,有種特別的氣質,長裙外面是件白色帶點軟毛的小外套,裙擺下露著白腿,青絲垂腰,眼睛里有一抹化不開的憂愁。
像大學生。
就在陳子輕猶豫叫阿姨還是叫姐姐的時候,女人牽著牧羊犬走了。
一陣香風吹到陳子輕呼吸里,他好奇地問謝浮“那是季易燃的小媽”
謝浮咽下帶著些許血的唾液,舌尖還是疼“嗯。”
陳子輕沖頻頻回頭看他的牧羊犬揮手“太年輕了吧,你媽媽說她二十多歲,看著也就十八九。”
謝浮說“二十四歲。”
“那就比季易燃大六歲。”陳子輕的心里閃過一絲怪異,他來不及抓捕就被謝浮要他把吞了的吻轉移注意力。
謝浮舌尖上的血進了陳子輕的嘴里,肚子里。
年輕女人回到家,她把牧羊犬交給傭人,獨自去房里撥打電話,輕聲細語地說“易燃。”
手機那頭沒回應。
“我看到”她似是受到不小的驚詫,幾番欲言又止,“我看到謝小少爺和那個顧同學接吻。”
電話里,少年冷漠的氣息聲沒了。
再是掛斷。
季易燃那邊是深夜,他的睡意被凍結,又破碎成冰扎進他腦海,導致他身體機能出現了長時間的停滯。
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