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不是隨便站的,大人的世界是生意是利益,一舉一動都十分嚴謹,不像小孩可以不用考慮那么多,隨性所欲就行。
孟一堃越走越近,他一直注意謝浮的未婚妻,生怕錯過對方身上的任何一個變化。
然而隨著遲簾的出現,顧知之沒半分異常,看樣子是真的放下了,他終于不再擔心顧知之對前任余情未了,想舊情復燃左擁右抱,享受豪門少爺們為自己頭破血流的狗血偶像劇戲碼。
顧知之都沒看前任一眼。
孟一堃放松地走到父母身邊,等到遲簾跟季易燃對謝家四口打過招呼后,他才打。
有長輩在,小輩就沒怎么交流。
陳子輕被謝浮扣著手指,他乖巧地在謝父的引導下,向季易燃他爸問好“季叔叔。”
季常林微微頷首,這點回應已經能在周圍人眼里掀起驚濤駭浪,他理睬一個小輩,背后是季家對謝家這場訂婚宴重視程度的了如指掌,因此給了謝家面子。
也透露出謝家的權勢之大。
就像謝家有心邀請,京市各家族全部到齊。
陳子輕不清楚權貴圈的暗流涌動,他在遲家住半年多,后來就去謝家住,到目前為止,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季常林。
完全就是中年時期的季易燃,父子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沒他想象的可怕。
當然,真大佬都有幾套面孔,陳子輕不會掉以輕心,好在他短時間內都不會和季家接觸,他只需要一心一意地在謝家當準兒媳,跟謝浮談甜甜的戀愛。
都沒怎么甜呢,早得很。
所以陳子輕連余光都沒挪給前男友和未來男友,他絕不能把自己的處境搞復雜。
“兒媳,怎么不叫你梅姨。”
陳子輕的思緒被謝母的聲音拉回來,他望了望季易燃的小媽“梅姨。”按年齡,叫姐最合適,不過謝浮的媽媽讓他怎么叫,他就怎么叫。
梅姨的笑容一閃而過,她有些社恐的樣子,整個人都非常拘謹地站在季家父子中間,素淡而雅致。
陳子輕完事就行,視線不多留一秒。
“還有你章阿姨,遲叔叔。”謝母又說,“他們都是大忙人,行程很滿的,特地回國參加你們兩小孩的訂婚宴。”
于是陳子輕禮貌地看向遲簾爸媽,一一喊人。
章女士沒絲毫異樣,遲父按著兒子的肩,這是他去年在酒店落下的陰影。
遲簾把他爸的手拿掉,用不收斂的音量道“爸,直播呢,注意一下您作為董事長的逼格和氣場。”
遲父眼角輕微一抽,他朝大家笑笑“我兒子嫌我,讓各位見笑了。”
“這才是正常的父子感情。”謝父說。
其他人附和,除了季家二口。
陳子心里生出幾分古怪的感覺,謝父沒暗指什么吧而且怎么還有種羨慕的錯覺
謝浮在他耳邊問“手心怎么濕了”
陳子輕小聲“有點熱。”
“暖氣開得確實高了些。”謝浮的唇擦過他耳垂,“忍一會好嗎,老婆。”
陳子輕“噢。”
孟一堃把他們小兩口似的親密看了個正著,當初他說顧知之是不是用了下二濫的手段,謝浮后面一段時間都沒理他。
就是不在朋友圈回他評論,不在微信回他,小群里也不回,明明白白的無視。
真服了。
訂婚宴的流程不同以往,后半場才戴戒指。
在一群賓客和鏡頭的見證下,謝浮單膝下跪,手拿戒指,仰視他為自己選的枷鎖和天空。
白馬王子在等心上人伸手。
心上人俯視過來,在他深黑的瞳孔里映出磨樣,大約是幸福的,應該是幸福的,也必須是幸福的。
“你要你老公跪多久”謝浮眉眼帶深情的笑,“跪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