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但你沒辦法跟我感同身受,你只是他前男友跟他未婚夫的發小,你什么時候上桌海吃一頓再被稀里糊涂趕下桌了,才有資格體會我的心情。”遲簾俯視發小背上的血跡,突然感覺沒意思透了,他淡淡地說出五個字,“謝浮的老婆。”
遲簾迎上季易燃抬起來的目光“這就是他的紋身。”
季易燃的胸膛明顯地滯了幾秒。
“知道了,爽了吧。”遲簾笑得很是陽光燦爛,“那紋身紅紅的,一看就是天天被謝浮親,還有舔。”
季易燃低下眼眸“你還是,別笑了,影響面相。”
遲簾剛要把一句關你屁事
,就聽到他說“那個人喜歡,長得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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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簾收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在季易燃這打了勝仗,走時并不趾高氣昂。
因為他沒做回顧知之的男朋友,他就是個失敗者。
剩下的寒假時間,遲簾通過孟一堃收集到了那間病房的生活照。
假期一結束,遲簾就帶著被心上人拋棄的痛楚,和被發小惡心背叛的憎惡,以及自我不爭氣的萎靡坐上了返程的飛機。
遲簾下飛機被司機接到住處,他把背包丟在沙發上,站在客廳打給他媽“我的舊電腦在哪”
章女士示意會議暫停。
電話里是兒子四平八穩的聲音“不止舊電腦,麻煩你們把拿走的東西都一樣不少的還給我,包括紙玫瑰,以及我暫時想不來,早晚都會想起來的東西。”
章女士沒有方寸大亂,兒子臥室架子上的那些小玩意,她當初是要銷毀的,卻不知怎么在一念之間改了決定,放起來了。
過了兩日,章女士讓秘書將一個紙箱送去她兒子那邊,她在飯局與人談生意社交,深思熟慮之下還是起身飲了杯酒,丟下一句歉意,拿了大衣離開。
章女士帶醫護人員到兒子住處的時候,整棟小別墅只有一塊光亮,來自兒子的房間。
換下高跟鞋,章女士穿過昏暗光線中的過道和幾間屋子,停在兒子的房門外,她站了沒多久,房里傳出一聲令人心悸的哭吼。
章女士馬上按密碼闖進去。
兒子倒在地上,這一幕和去年年初重疊,章女士快速通知等在外面的醫護人員進來,一行人匆忙前往醫院。
身在另一個國家的遲父丟下事務趕來,和妻子一起守著兒子。
深夜,遲父叫醒打盹的妻子“阿簾哭了。”
章女士快步走到床邊,她從丈夫手中接過帕子,擦掉兒子眼角滾出來的淚水。
剛擦完又有。
兒子不停的掉眼淚,兩邊鬢角沒一會就濕了。
章女士無法,只能讓他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哭醒了,一切就都過去了。
遲簾人沒醒,意識是有的,他在觀看初戀走馬燈。
從去年暑假在姑姑家里第一次見到顧知之開始,一幕一幕都在他腦海重現。
他沒記起來的時候,謝浮對他透露的那些過往,他參與的部分確實是那么回事,謝浮沒有騙他。
無論是他跟顧知之談戀愛期間,還是他們倉促分手那天,謝浮作為發小了許多幫助,仁至義盡。
可是,
他在顧知之身上得到的一切,顧知之給他的美好瞬間,謝浮能拿走的都拿走了,不能拿走的都覆蓋了。
委屈嗎,憤恨嗎,那又怎樣。
他根本不敢回去找顧知之討說法,他做錯了事,他親手葬送了可以理直氣壯地指責顧知之對他的自尊傷害,并使用苦肉計吃到糖
。
從今往后,他只能每天寫檢討,寫了放起來,等他改掉暴躁砸東西的習慣,等他能夠控制情緒了,他就帶著那些檢討回去,帶著成熟的遲簾站在顧知之面前,求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