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防腐劑還好,就是果凍里主要是果膠,那個不容易消化,吃多了對腸胃造成負擔不過小孩子嘛,不讓吃肯定是要鬧的,那也可愛”陳子輕和值班人員嘮家常。
檔案室里的氛圍始終不緊繃。
“找到了”值班人員舉起灰撲撲的登記表,“顧先生,我找到了還有一份入職檔案”
陳子輕立馬夸道“好厲害啊。”
下一句就是“我可以拍下來嗎”
值班人員給他一個眼神,你說呢。按照正常程序,你都不能進來。
不對,是我都不會跟你說這些。
陳子輕心領神會地打開拍照模式,咔咔就是一通拍,他拍完就道謝。
值班人員能分得清他是真客氣,不是假模假樣。
都沒法抱怨一句了,只是恭恭敬敬地送他下樓,并提醒他注意臺階。
陳子輕坐在一樓的臺階上放大登記表的照片,登記表上只有員工姓名,他劃過去看入職檔案。
公司出事了,物業要來走流程,大概就是那種順手拿走的檔案,上面有詳細的記錄,姓名,年齡,性別,電話和備用電話,父母基礎信息,以及住址。
陳子輕先篩選性別。
既然是找媽媽,那男員工就不在范圍里了。
女員工有十四個。
陳子輕通過她們的年齡跟婚姻家庭情況排除,符合有個不到十歲的女兒條件的,一共五個。
這五個里面,有個住址就在科技園附近,陳子輕沒耽誤,他掃了個電動單車把導航調出來,插上手機,騎上電動單車
找了過去。
慶幸的是,女員工沒搬家。
但她女兒活得好好的,已經成家了,帶著上門女婿住在家里,小日子過得不錯。
陳子輕劃掉這個員工,剩下四個人選的住址都挺遠的,他試著撥她們的備用電話,看能不能跟她們的家人通話。
都是空號。
陳子輕走出小區,沿著比馬路高一截的臺階往前走,路邊一輛車里突然沖下來幾個人,在他猝不及防之際把他往車里一塞。
意識消失前,陳子輕只來得及哀嚎,槍戰之后是綁架,豪門背景就是免不了這種配置。
一切都在電光石火間發生,車猶如離弦的箭劃出街角。
暗中保護的兩輛車同時現身,朝著那輛車追去。
其中一輛車里,副駕上的人面容凝重地調查車牌,并把突發情況匯報給老板的秘書。
秘書第一時間走進烏煙瘴氣的包間,跟老板耳語。
季易燃沒和季氏關系較深的合作商們打招呼,他徑自起身離開包間,轉過長廊進洗手間,讓冷水沖在自己暴起的手背青筋上面。
“哪路人”
dquo♂”
季易燃不斷沖著沒被太太嫌棄的十指“瘋了還能謀劃這出,精準的找到目標”
秘書知道老板在盛怒的邊沿,他沒出聲。
謝家主母要是不瘋,又怎么會瞞著娘家跟謝家,對季家兒媳下手。
秘書接了個電話,說車往一處私人機場開了。
謝家,世交,利益,無論拿點都讓追擊的人馬不敢輕易動手。
這也是另一輛車里的遲總手下需要等待他指令的原因。
洗手間里的水聲停了。
季易燃伸手,秘書將藥瓶遞過去。
他倒出兩粒藥片,牙關發出令人不適的咀嚼聲響,他說“不用顧忌,動手。”
這晚,謝家主母安排的人被送去謝家,血淋淋的,看不出人樣。
謝家主母在私人機場被找到,一并送了過去,她披頭散發又哭又叫,毫無主母的形象。
沒了兒子撐腰的母親,神經病兒子,神經病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