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老一輩緊急開會,商量怎么處置她的私行,怎么給季家交差。
謝父作為家主,臉面被妻子丟光了。他在幾個老家伙的催促中,沉著神色拿過離婚協議,落筆簽字。
最終妻子成了前妻,兒子還是兒子,謝家繼承人和未來家主不會變更。
同一時間
季易燃在陪季常林下棋。
香爐里飄著一線一線的青煙,安神的。那氣味滲透進了季常林的皮肉里,他慵懶地擺下一枚白棋“我打算讓小顧進季氏,做我的特助。”
“他不會。”季易燃放黑棋,“他只喜歡寫代碼。”
季常林的字里行間透著
失望“你名義上的同性婚姻比你父親重要,
我向你要個人,
你還不給。”
季易燃說“爸要是缺特助,我可以親自為你挑選出,精英人才。”
季常林突兀地笑著搖搖頭“你演個戲,分不清戲里戲外了。”
父子對話期間,棋子沒停下過。
短短幾句的功夫,原本平靜的棋局已經暗流涌動。
季常林吃掉兒子的黑棋“今晚的事,沒什么要說的”
“謝姨想帶季家兒媳,去見謝浮,這不合理。”季易燃同理吃掉父親的白棋,“為了惹出,更大的笑話,我出面制止。”
季常林溫和道“做的好。”
下一瞬,黑白棋全部跳到地上,劈里啪啦地亂蹦。
季常林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季家的基因,到你頭上變異了。”
陳子輕意識恢復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房間,他摸著發痛的后頸爬起來,頭暈眼花地踉蹌著走到陽臺推開窗戶。
深秋的夜風吹掉他的昏沉,他看見了一棟亮著的閣樓。
這里不是季家。
陳子輕不經意間往下看,視野里冷不防地撞進來一張老臉。
差點嚇死了。
管家站在樓下,對他說“少夫人,風涼,別吹久了,容易感冒。”
陳子輕關上了窗戶,這兒十有八九是季家老宅。
他推測是季易燃的人把他從車上救下來了,這事驚動了季常林,所以他才會在這里,季易燃也在這里。
陳子輕在口袋里找到手機,他先把涉及到遺愿的檔案照片放進云網盤備份,之后就打給季易燃,鈴聲在房間外面傳來,他快步跑出去。
沒見到季易燃,只有躺在桌上震動的手機。
陳子輕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打開門,剛才還在樓下的管家出現在走廊上面,像是在等他。
管家說,少爺在祠堂罰跪。
陳子輕眼皮直跳,他想去祠堂,管家帶他去一個房間的外面,對他說“少夫人,你要問過老爺才行。”
誰要見季常林啊,還是一對一,陳子輕的直覺告訴他趕緊走,腳卻扎根在門口。
房里傳出季常林的聲音“想替你男人求情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