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沒吱聲。
遲簾渾身都是老陳醋打翻了的氣味“你偏心都偏到什么地方去了,這就是你說好的談一段的時候就全心全意”
陳子輕在他的控訴中脫口而出“我的秘密多著呢。”
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死寂。
不止是遲簾跟謝浮,就連季易燃都看了過來,三道視線全部集中在他臉上。
陳子輕無語了“我非要什么都說啊你們就沒小秘密啊”
三人默默收回視線。
陳子輕做多了腳底都是軟的,他有點站不住“易燃,我們走吧。”
已經在酒店做一晚上了,上車還要做。
季易燃把他放在后座,吻了吻他,這一吻就一發不可收拾。
要是直接走,現在都上高速了。
季易燃穩穩的托著他,手掌若有似無地給他按摩“好,我們走。”
遲簾冷聲道“季易燃,江市到京市開車要六個多小時,他那個腰能受的了”
陳子輕見季易燃抿唇十分內疚的樣子,他不滿地回頭,朝著遲簾瞪過去,就你話多。
遲簾擰緊眉頭偏開臉,倔強又委屈,媽的。
陳子輕拍了拍腰上的大手,小聲對季易燃說“別管他們了,快走。”
車子揚長而去。
遲簾半晌回神“謝浮,你聽他說什么了嗎,他叫季易燃別管我們。”
年輕的遲總面色難看“我們是咬著他不放的狗嗎”
謝浮陰鷙地掃了他一眼。
遲簾后知后覺地嘲弄,還就是。
兩個前任在陌生城市無家可歸地換了幾個場子,去江邊吹一晚上江風,跑來停車場,腸胃難受的咽了藥片,看車身顛了好一陣,知道了個不大不小的秘密,目送偏心的愛人和另一半離去。
這個經歷令人作嘔,他們各自開車走人。
陳子輕一路睡到家,車停在車庫都沒醒,季易燃解開他的安全帶,抱他進去。
傭人輕聲問需不需要準備飯食,季易燃搖頭,他抱著愛人上樓,脫了外衣陪著睡了一覺。
陳子輕這一睡就睡了半天,起來的時候床上只有他自己,他拿了床頭的手機給季易燃打電話“你在集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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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易燃啟唇“看得出來。”
“你像我這樣,拔它頭發,它會叫。”陳子輕邊說邊做,小怪獸被他拔了根頭發,響起怪異的叫聲。
季易燃單手搭在額前“會叫。”
陳子輕雀躍地給他介紹“不同的頭發會發出不同的叫聲,很好玩的。”
季易燃隔著毛衣摸了摸愛人的背脊“嗯,好玩。”
陳子輕期待地問他“喜歡嗎”
季易燃道“喜歡。”
陳子輕把沒喝完的奶茶放在他面前“你上班累了就拔根它的頭發放松一下。”
季易燃端起來喝掉“好。”
陳子輕揉著他的脖子說“下回我看到好玩的玩具,再給你買。”
季易燃欣然接受太太的承諾。
小怪獸跟辦公室,跟他格格不入,他把小怪獸捧在手心,覺得它無處存放。
打造個收藏室吧,往后會越來越多的。
陳子輕在網上買的制作船帆的材料到了,他只是研究一番就做出了兩套船帆。
那帆船被他換上自己做的船帆,擺在客廳。
遲簾去季家串門看到那艘帆船,整個人愣在了門口。
陳子輕坐在桌前打電腦,沒有注意到遲簾來了,直到筆記本的鍵盤被一只手按住,他才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