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也能復制”孟一堃從他的表情里拿到了答案,完了,要認爹了。
遲簾早忘了孟一堃信誓當當地拿認爹當賭注的事他只記得顧知之為季常林擋槍的驚險一瞬,季易燃為達目的的瞞天過海。
“舊事別再提了。”遲簾沿著心上人的行跡游動,他的膚色最白,烏黑發尾被抓到腦后,順著精致眉眼掉落的水珠閃著金光,整個人如同一條浪里白龍。
孟一堃心緒難明地游到岸上,癱坐在遮陽傘下面的椅子里。
陳子輕游累了上來,在孟一堃旁邊落座。
孟一堃趁他三個前任還在海里,飛快道“你加我的時候聊了幾句,后面一次都沒找過我了。”
陳子輕拿起果汁,咬著吸管喝了起來“沒什么事,我找你干什么”
孟一堃為此心長時間的神不寧“要不我還是先把你拉黑吧,他等你有事了再加我。”
陳子輕詫異地說“孟總,你的心理承受能力這么差啊。”
孟一堃無話可說。這要是跟生意有關,他怎么會這么沒底,他長長地吐口氣。但愿是他想多了。
畢竟他一直想多。
孟一堃順著旁邊這位的視線往海里看去,
不確定他具體在看誰。
初戀在仰泳,
前未婚夫在蝶泳,前夫在蛙泳。
三人三種姿勢,都非常的專業而流暢,像是在進行一場游泳比賽,能讓很多同性異性尖叫移不開眼。
孟一堃試探“三個前任圍著你,感覺怎么樣”
陳子輕的臉上寫著抵觸“沒感覺,別問。”
孟一堃的眼里有探究“你真的一個都不喜歡了。”
“我真的真的一個都不喜歡了。”陳子輕摸了摸肚子上濕淋淋的水,把泳褲拉扯兩下彈回去,“你別錄音了,我這個答案他們都知道,都有數。”
孟一堃被抓包了也不尷尬,他把手機丟桌上“反正你們四個這輩子掰扯不開了是吧”
陳子輕一口氣把果汁喝光,他想,會掰扯開的,那天就是他登出這個世界的時候。
三個前任每天出現在陳子輕面前,按照順序聽他茶上五句,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兩年左右,一切好像都是進入了某種微妙的安寧狀態,他們好似成了四個脫離風花雪月老朋友。
陳子輕有天偷摸去看電影,整個影院只有他一個人,他正體驗包場的感覺,樓梯那里就出現了人影,三個。
光線很暗,但他們的身形輪廓都深刻鮮明,陳子輕想認不出都難。
陳子輕木木地看著他們往他這邊走來,不知道他們在路上怎么商量的。
遲簾跟季易燃坐在他兩邊,謝浮在他后面落座。
陳子輕有理由懷疑是謝浮輸了。
很快的,陳子輕發現自己大錯特錯,這三人順時針換位置,季易燃從他左邊換到他的右邊,遲簾從他右邊換到他后面,謝浮從他后面換到他左邊,就是這么來,間隔是
十分鐘換一次。
這是陳子輕拿手機計算過的時間,他無力吐槽,看個電影整這么花里胡哨。
他們不累,他都嫌累。
電影后半段把陳子輕看困了,他渾然不覺地倒在季易燃身上。
遲簾撈走他的腦袋,輕輕地放在自己肩膀上面。
然后到了換座位時間,遲簾去后面,謝浮坐上季易燃的位置,他把再次倒在換到右邊的季易燃肩頭的腦袋扶住,指尖伸進一片細軟發絲里揉了揉,就要放在自己肩窩
后面的遲簾低罵著發火,他怪謝浮得寸進尺。
謝浮的面上浮現一抹笑意,很是不解“季易燃還沒說什么,輪得到你說”
“那我就說一下。”季易燃脫下西裝外套,“你們輪番從我手上搶人,當我不存在。”
陳子輕醒來發現他的前任們又又又打起來了,這次連季易燃都參與了進去。
三人打得很兇,拳拳到肉,全避開了臉。
陳子輕抓了把爆米花吃,打架都打出來經驗跟默契了,不愧是三條分叉線。
回國上了一陣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