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讓她進去”陳家豪重復了一次。
此刻的客廳安靜得可怕,空氣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陳子輕沒說話,因為他知道,事情到這里還沒有結束。
“接著,我太太就大叫著讓我過去,當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副至今都永生難忘的畫面”陳家豪難消恐慌地閉上了雙眼。
“我看見我女兒撲向面前的墻壁,用指甲瘋狂抓繞,墻紙還有石灰全都被她刮落,她的指甲也因為這么做而翻上去,都是血,十指連心,她不知道疼一樣。”
“墻壁被她抓出了一個淺坑,就好像”
“她真要把自己裝進墻里去。”
而陳家豪處理事情的方式也很直接,他在惶怒之下,當天就叫人來把房間那堵墻給砸了,而這一砸之下更是惹出更大的亂子。
就在墻壁倒塌的一刻,他的女兒忽然就陷入了昏迷,至今還躺在醫院里沒法醒來。
“唉。”陳家豪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滿腔的無奈和悲憤,他陳家豪做生意多年,雖然缺德事也做過一些,但畢竟商場如戰場,那些出格的事情他是一件都沒干過的,他始終堅信一點“人在做,天在看”,在同樣是商人群體里,他算是口碑極好的。
可現在家里竟突然有遇上這種事,女兒昏迷,太太傷心過度身體不佳神經衰弱,原本一個幸福美滿的富裕家庭瞬間崩塌,為什么會這樣他怎么都想不通。
陳家豪眼瞅著大師遲遲沒動靜,就急得想要催促。
王建華搖頭阻止。
陳子輕抓了抓頭“可以讓我看看那堵墻嗎”
“啊,當然可以,請跟我來。”陳家豪調整了一下情緒,盡量擠出一點微笑道。
墻壁在二樓女兒的房間,當然現在那堵墻已經不存在了,只剩下一個駭人的大洞,顯示是被陳家豪硬生生砸掉的。
陳子輕圍著這堵破墻看了很久,心中的疑惑也更強了,他確實從墻磚上感受到了一點怨氣,但是很微弱,按理是不可能搞出那么大的名堂才對。
“陳先生,除了你剛才你說的兩件事情以外,還有其他什么不尋常的怪事嗎”陳子輕轉頭問道。
“有,就在前兩天”
一行人重新回到一樓客廳,陳太太全程站在一邊,一句話都沒說過。
“大師,你看見那張照片了嗎”陳家豪指著客廳墻上掛著的,一幅巨大的全家福。
陳子輕順著陳家豪所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張二口之家的合照,陳家豪和他的妻女,照片上二人的臉上全都洋溢幸福的笑容。
全家福從表面看并沒有問題,就是一張很普通的照片,倏地,陳子輕心里一動,刷地站了起來,他快步走到了全家福的面前,嘴里無聲地嘀咕“這全家福確實有問題,上面的怨氣好重啊。”
又看了一會,他最終得出結論,并不是這張全家福有怨氣,而是這幅照片它曾經被怨氣很重的東
西沾染過,因為“那個東西”的怨氣太重,以至于兩天都過去了,照片上的怨氣還沒有散去。
陳子輕先不聲張,他問屋主“陳先生,請你說說這個全家福照片的事情。”
“兩天前,我太太在醫院陪女兒。”陳家豪說,“我問她有沒有什么缺的,她叫我回去給她拿點衣服。”
“那天我一回到家就感覺自己很不舒服,有種被很多人盯著的感覺,開始我也沒在意,可當我拿好衣服正準備出門的時候”
“我,”陳家豪說到這一臉的肉都狠狠顫了幾下,“我就抬頭看見,原本的全家福照片上多了兩個人”
陳子輕蹙眉“多了兩個人”
“對對”陳家豪指著照片后面的空白位置,“就在我家二人的身后,那兩個人站在那里。”
一旁的王建華整得跟第一次聽一樣,膽戰心驚嚇得要命。
陳子輕推開擠過來的王老板,問陳家豪說“你看到那兩人長什么樣了嗎”
“看不清。”陳家豪搖頭,“那兩人有點模糊,就像是兩個黑影。”
“大師,你說我們家的這些怪事,是不是就是兩個黑影個干的把他們驅除掉,我女兒是不是就會醒來了”一直沉默的陳太太冷不防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