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雙手捧著臉,專注地望著他令人心動的眉眼輪廓。
梁津川會很多曲子,此時此刻卻忘了所有,什么都不會了,他冷著臉輕嘖,皺皺眉道“看雨,別
看我。”
“我看著你,你就不會吹啦陳子輕轉向窗戶,假裝沒發現他耳根上的薄紅和顫動的喉結,“那你的心態有待提高。”
梁津川把下巴抵在他發頂,徐徐地吹起了口琴。
很好聽,一股子跌宕起伏后的滄海桑田,和安寧平靜。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陳子輕意猶未盡地打聽“津川,你吹的是什么歌啊”
坐在他身后的少年告訴他“我們會牽著手走到白頭。”
“我問的是歌的名字。”
“我說的也是歌的名字。”
陳子輕“真的是叫這個名字嗎”
梁津川深深地弓腰,面龐蹭過他的肩頭朝他靠近,氣息拂在他的臉頰邊,再是嘴唇。
陳子輕聽見梁津川說話,聲音溫柔,他說“假的,我編的,討我自己開心的。”
我想每天早上都和你一起醒來,晚上和你一起睡下,你來我的夢里撩起衣服喂我,就像我們醒來的時候那樣,我喝你的血吃你的水,讓你的身上遍布白花。
我想和你到老。
梁同學私下里給嫂子寫詩歌,寫了兩首還沒在他睡前讀給他聽,兩人就吵了個嘴。
原因是輔導員給陳子輕送了一箱不便宜的汽水。
這還不止,箱子里放了一封肉麻的情書,一首更肉麻的詩歌,梁津川的心意被人捷足先登,他醋意大發,扔了汽水,毀了情書跟詩歌。
陳子輕決定趁這個機會引導一下梁津川在感情上的小問題。
于是兩人冷戰,誰都不找誰不說話。
這情況僅僅只持續了半天,一夜過去,陳子輕照常早起去后山挑水,他回來發現梁津川已經起來了。
早飯各吃各的。
陳子輕上廁所撒了個尿,梁津川還沒走,就在門口站著。
他去房里,發現書桌上有一張紙條。
打開一看,上面是他無論見過多少次,都會被驚艷的瘦金體。
梁津川的嫂子,梁津川希望你說到做到,完成每天早上出門前把他親死這件事,他已經在門口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