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人想感激配合小孩的人時,卻發現他已經離開了。
陳子輕是接到了王建華的電話,王師傅問他人在哪,要接他去錦州一會所,說是除了老板,其他都有伴兒,老板孤家寡人勢單力薄。
他開著車呢,就自己過去了。
原先梁津川想打造國內最大的會所,陳子輕還給他出主意思路。
哪知后來梁錚沒了,害他的小少爺沒了,舊情人也沒了,那把火燒到了梁津川身上。
梁津川把會所賣了。
現如今那會所還在經營,只是半死不活,一旦沒有更新創意,就顯得普通。
富二代們消遣是為了尋求刺激,裝逼要高逼格的,會所給不了他們想要的,他們肯定就會選擇其他的地方。
他們只是錢多到沒處花,不代表他們是散財童子。
陳子輕把車停在會所的停車場,他不是第一次來,一路輕車熟路地直達梁津川的包間。
里頭的人在抽煙,喝酒,談笑風生,
沒有什么淫穢畫面。
像普通的朋友聚會。
梁津川坐在陰影里,身形輪廓都模糊不清,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陳子輕旁若無人地走到梁津川那里,被他拉著手,揉了揉,聽他向眾人介紹“我太太。”
“梁太太。”
“梁太太好。”
“原來是梁太太,我還以為是哪個學校跑來這里兼職走錯包間的大學生。”
“梁太太看著確實小。”
陳子輕挨個回應,都是些大人物,他在梁津川身邊落座,小聲說“還有多久啊”
“快了。”梁津川把腦袋埋在他脖子里,“老婆,我的胃有些難受。”
陳子輕借著昏暗的光線解開梁津川的馬甲,隔著襯衫摸他胃部,順時針地按揉“讓你少喝點,少喝點,說多少回了都。”
“有些場合是避不了的。”梁津川鼻息渾濁,顯出了一股子撒嬌委屈的感覺,“我要下樓接你,你不準。”
陳子輕說“接什么嘛,我又不是不認識,找不到。”
梁津川點燃一支煙,吸一口,夾著放進陳子輕的嘴里,他自顧自地吸煙,聽梁津川和大佬們閑聊。
沒有商業機密,這是一場娛樂性質的聚會。
陳子輕注意到一個長發女,她的肚子突起來像個西瓜,一只手總是托在肚子底下。
長發女邊上的大佬應該就是她丈夫,那人怎么還把懷孕的老婆帶過來了啊。
肚子那么大,是不是快生了
陳子輕把手上的煙掐掉,孕婦不能吸二手煙的吧。
大抵是陳子輕的視線過于明顯了些,長發女挪坐到他那里,一張口,是個男低音。
陳子輕驚呆了。
一兩秒之后,陳子輕的腦中閃過什么,他再看長發女,不是,是長發男的肚子,就只有毛骨悚然。
這是注射了多少激素藥,還是做了什么別的實驗,一個男的竟然懷孕了,有了母性的光環。
真夠炸裂的。
長發男的臉色有點不好,他剛才從梁太太的眼神里感受到了關心,誰知他們坐近了,梁太太發現他是男的,態度就變了質,看他像看怪物。
這就導致長發男心里不快,嘴上也就怪里怪氣了起來“梁太太,你要摸一摸嗎,我懷的是雙胞胎,年三十的預產期。”
陳子輕搖頭擺手,他才不要摸呢。
手偷偷拉住梁津川的袖子,陳子輕隨口道“預產期這么準”
長發男說“我先生會帶我去剖,我們算過日子,那天有個時辰出生的孩子是福星。”
陳子輕無話可說。
長發男的先生姓于,是做投資的,很有錢,他手上戒指璀璨奪目“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先生跟我先生是朋友,我先生希望我做媽媽,意思不用我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