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君欲要下車,虞平舟叫他“文君,你脖子上的絲帶是在哪買的”
這問題來得突兀,沈文君措手不及“怎么”
虞平舟說“我給析木買一條。”
沈文君眼露詫異。
虞平舟簡短道“你去洗手間的時候,他過來說他喜歡你的絲帶,想我給他買。”
“析木喜歡啊。”沈文君笑起來,“那我買了給他吧。”
虞平舟搖搖頭“他讓我買,你買了,他多少都會不滿意。”
沈文君抿了抿唇,破了的地方帶來的刺痛可以忽略不計,他笑道“也是,小孩子心性挺可愛的。那我把設計師的聯系方式發給你。”
虞平舟“嗯”了一聲。
沈文君下了車“我回去了。”
虞平舟頷首。
沈文君轉過身子,朝車里欠身探頭“平舟。”
aha偏了偏面龐,從深刻的眉骨,挺高的鼻梁,再到薄情的唇,無一不出眾。
氣度內斂,鋒芒不見,他溫和包容,憐愛萬物。
猶如一尊置身于滾滾紅塵中的佛像,令人不敢覬覦。
沈文君的眼里有著真誠的感激“謝謝你為我準備強效抑制劑。”
虞平舟與他對視一瞬,便收回目光“沒什么。”
虞家這邊,陳子輕在二樓的走廊上晃動,眼前是沈文君唇上的那點傷口,明顯是咬出來的,見血了,也處理過了。
是不是虞平舟咬的
陳子輕掉頭往回走,他記得吳叔是個beta。
能聞到信息素。
陳子輕想到這,他立馬跑下樓“吳叔吳叔”
管家嫌他吵,裝沒聽見。
有個傭人怕他在家里砸東西亂發脾氣,就偷偷給他指路,他找過去“吳叔,文君哥哥走的時候,身上有我哥的信息素嗎”
吳叔以為小少爺又要發神經,沒想到問了這么個問題,他把茶壺磕在桌上,回想了
一下,搖頭“沒有。”
陳子輕眼睛一瞇,那就不是虞平舟咬的。
沈文君走時拎在手里的小箱子,脖子上的黑絲帶,嘴上的咬傷,失落惆悵的神情,一一在陳子輕的腦中浮現。
那個oga要發情了。
箱子里是抑制劑,他這趟跟虞平舟來虞家,就是來拿抑制劑。
絲帶則是用來遮擋渴望被撕咬的腺體。
而他嘴巴破了,是他忍著生理本能咬出來的。
陳子輕一分析就犯嘀咕,虞平舟的信息素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啊,這種時候都不放出來安撫自己的oga。
沈文君算虞平舟的oga嗎
不算,沒標記。
小助手給他科普了,只有咬腺體,標記了才是。
陳子輕不明白,oga每個月都有發情期,沈文君一直靠抑制劑,他不會覺得虞平舟不關心他的身體嗎
抑制劑注射多了,對身體肯定有害。
還要考慮到抗藥性,注射的劑量一次會比一次多,是遞增的。